一道闷雷在天际劈开,伴着闪电的亮光。
通常这种天气都会停电,不停也是恐怖的最佳氛围。
忽然想到了什么,湖夭慢慢转头看向他,勾唇笑了一声。
她反复问了他好几遍,他都坚持要做这样让她讨厌的事情,那她就要给他点教训尝尝。
“你又在筹划什么?”穆江北看她含笑的表情,莫名心怵,总觉得这笑里不安好心。
湖夭语气染上几分俏皮,故作神秘:“晚上你就知道了。”
“就在家吃吧,外面天气不好。”她还好心地关心他几句:“你病才刚好,外面也冷,就不出去了。”
脸色稍缓,嘴角抑制不住上扬,难得从她嘴里会主动说出关心他的话。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在为他今晚的劫难拉开序幕做铺垫。
今晚的一切需要营造一种似梦似幻的情景,她狐术被封印,只能从他那下手。
最好的方法就是他微醺,少喝点酒,自我感觉不太真实,这样最后才好圆谎。
在他回来之前,湖夭点了几瓶酒,他一进门,湖夭先给了他个香吻,吃蛋糕时又哄着他小酌了几杯。
穆江北酒量不好,三杯必倒,在家他也就放肆了些,再加上湖夭的诱惑,最后就勉强保持着几丝理智洗了个澡就躺上床了。
窗外雷电交加,风吹得树枝乱颤,凌晨两点,湖夭从床上坐起,眸子晶亮,没有一丝困意。
她拉开衣柜,左翻又翻,找出一件偏宽松的大红色裙子,又拿出正红色的唇釉上了色。
肤色本就白,唇色又艳,头发弄得凌乱一些,闪电亮起时正好闪出她的影子。
猛不丁站在床头还是能吓他一跳的。
她拉开房门走了进去。
穆江北是真喝到半迷糊了,窗帘都没遮,窗户还开着,雨珠都渗进来不少。
湖夭怕他感冒,先是轻轻把窗户闭上,然后蹑手蹑脚爬上床。
没一开始就直奔主题,她先是手撑着下巴趴在床上,欣赏了一会他的睡颜。
真是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可惜了。
一会就要从他这张漂亮的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表情了。
谁让他不放她自由,那她就自己想办法,让他刻骨铭心一下。
喝酒的缘故,他呼吸要比以往沉重些,脸颊泛着微微红晕。
湖夭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脸颊,特意用干枯低沉的嗓音唤了声他的名字。
穆江北蹙眉,一把拍开她的手,把被子一卷,转了个身又睡了。
湖夭变本加厉,俯身凑近坏心思的拿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一会摸摸他的耳垂,一会揪一揪他的刘海,一会朝他耳边吹气,最后通通都被穆江北一把拍开。
又拿发梢在他脸上挠痒,穆江北吧唧了一下嘴,眼皮轻微颤动,看着终于有要醒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