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惨无人道的践踏之后,卓丝丝郑重而严肃的给笑无情上了一课爱的教育,她知道这个人从小生活环境的影响,亲缘观念基本为零,于是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明什么是姐妹爱,什么是连襟情,什么是和谐美好的大家庭。
笑无情默默的听了,虽然脸上没有什么信服的表情但起码也没表现出反抗意识,只是沉默过后,他缓缓开口道:“就是说罗刹是你的姐妹而周琅是罗刹的情人所以我有义务跟他好好相处?”
“没错。”
“但也有可能这个人不是周琅而是阎裳而我也要跟他友爱吗?”
“……”这回轮到丝丝沉默了。
虽然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至少可以说明笑无情认真听讲努力思考很有举一反三的学习热情,是个有前途的好孩子。
裂帛山河3
阎裳在醒来的第二天就已经可以下床,虽然由于卓丝丝有意无意的刁难他的伤口愈合缓慢,疼痛并未减少,但面上却看不出分毫。
他静坐调息,即使闭着眼,也知道房间里多出一个人来。
“见过主上。”
阎裳未动,也不曾睁开眼睛看上一眼。
来者似乎并不意外,“看来主上的伤已经无碍——分散在暗处的兵马很快就可以调集齐,主上要何时回宫——”
阎裳睁开眼起身,走到来人面前,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抬手狠狠给了他一掌——
“修罗,我说过,不许你动她!”
修罗的身子歪向一边,他调正了身体,擦去嘴角的血迹。阎裳这一掌虽狠,却未用几分内力——一来他伤势未愈,二来他们都很清楚,现在一切还都依赖于修罗,阎裳怎会伤了他。
修罗笑笑,“那个女人不死倒是她命大——只是她对主上来说没有必要,反而是个不安定的麻烦罢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你若再敢动她,别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你下手。”
“那是自然,”修罗依然笑着毫不在意,“现在我们处于弱势,这个女人有新月这层关系便与沧溟有所关联,必定用得着她,我自然不会动她。主上可以放心。”
阎裳眼神微冷,修罗思考问题的方式的确有很多跟他相同的地方。如果不是面对罗刹,他何尝又不是如此。他或许是世上最没有资格责备修罗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失去了罗刹吧……
若有若无的轻叹,面对修罗,似乎会让他看到自己,也看清了自己。他无法继续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够了……现在朝中是什么情况?”
“主上请放心,泓家本就摇摇欲坠不得人心,乱党师出无名只得打着他的旗号,根基却不牢固。不过仗着勾结暗部出师不意,”他微微一顿意有所指,“而你又耗费太多兵力在各地灭佛——这才占领皇宫。如今乱党自身内部的矛盾都十分剧烈,为谁来称帝的问题僵持不下。如今形势虽对我们不利,但只要抓住机会,还是可以翻身——就算没有机会,我也会为主上制造出机会,就请主上暂时在这里稍候,待一切准备妥当,我自会来接主上。”
(同志们我口不口以八卦一下啊啊,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那啥,啊啊啊好像男人对自己老婆说的话啊~~~我发誓他们素CJ滴~!)
修罗走后阎裳走出房间,他得去见见笑无情。修罗有一件事说的是对的,如今的形势,能用的就一定要用。对笑无情也一样。
他在山寨下人的指引下找到正堂里的笑无情,笑无情微微挑眉,似乎意外又似乎不是太意外,算起来他们两人倒也有段时间没见——自上次鄢王府火箭阵一别之后。
“我以为鄢王应该不太想见我,恐怕不太利于静心养伤——哦,我倒是忘了,你已经不是鄢王。那现在该怎么称呼呢?”
阎裳依然浅笑,气度如常,没有丝毫示弱,只是敛去了敌对之意。
“我以为你我之间其实已经没有了矛盾,何必还要针锋相对。”
笑无情一声轻笑,“这可真不像是鄢王会说的话——怎么当了皇帝,人也会变得大度吗?你我之间那些恩怨,只转变一下立场就可以一笔勾销?”如果笑无情没有记错,他们两人自十三岁起便是对头,怎么一夜之间风云变色,这天下变了,他们也可以手拉手当好朋友吗?
“但我们之间继续斗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吗?”
“没意义,就当斗着玩吧。”笑无情浅笑妖娆,或许阎裳当了皇帝有了天下,忙得没时间去挂着那些小恩小怨,但很可惜,他依然很闲,难得有个人给他惦记着,他还真舍不得忘掉。
“那么看来我们是很难达成共识了。”
“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达成共识的必要。”
笑无情此生就只有两个对手,一个君御清已经消失了,只剩这一个阎裳,还要也弄没了不成?
可是目光一扫却瞥见在侧堂偷听的丝丝,脑袋里转了几道弯,不知怎么就想起她说的姐妹情连襟爱来了。从某些方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