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烈笃定是她,是因为见到了她真人,也因为足够愧疚。
但她生父生母未必会信,只有信物,是最真实客观的。
“另外,他们收养的那个养女,与他们关系亲厚吗?”
“对于寻我之事,她是何态度?”
宁烈愣了一下,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云小姐与王爷王妃关系自然是亲厚的,对于找小姐之事,她也一直很上心。”
看宁烈的反应,就知道他这些年只扎在找自已的事中,对于旁的事并未认真观察。
对于这个她未曾谋面的姐姐或妹妹,她决定防着点。
“这样吧,这信,你写两封,一封直接寄到府中,一封寄到我父亲的办事处。”
“带有金簪信物的那份,寄到我父亲办事处。”
宁烈原是王爷亲卫,很快便猜出叶青菱这么做的原因,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小姐不相信云小姐?”
叶青菱摇头。
“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是我这些年的遭遇,让我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家中养女真心期待她回去,自然是好。
若是她不期待,随便作个梗,都能让她永远回不去。
她往坏处考虑,才能给自已提前找后路。
宁烈闻言,对叶青菱的愧疚更深,脸上也闪过一抹沉痛。
“小姐若不放心,我可以直接回西州,将信物当面交给王爷王妃。”
叶青菱摇头。
她不能让宁烈现在送信回去。
她在京中需要自已人,长青走了,宋序回云州了,她现在孤立无援。
“我现在在京城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我需要你。”
宁烈看着她,有些不解。
“小姐不如直接与我回西州,面见王爷王妃?”
叶青菱叹了口气。
“你有把握,能把我从施大人身边带走吗?”
施宥安现在是西疆巡抚,南疆北疆均有话事权,施家在京城也是权势滔天。
仅凭一个宁烈,想将她带回西州,难如登天。
“小姐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宁烈看着叶青菱,露出自信一笑。
“好,那我等你想到合适的办法。”
“对了,那支金簪还在施府,这两日我找个办法,送出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