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长青是这四人的领头人,她若想支开她们,先支开长青就行了。
施宥安正在前院会客,听了长青的禀报,也没放在心上,只淡淡回她。
“她若想学,便认真教导吧。”
有事做总好过她窝在房里,胡思乱想的好。
再过半月就要回京,叶青菱连打基础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学些基本的自卫招数。
例如“被人正面抱住”“被人背面抱住”“被人压在墙上”“被人抓住手腕”等,各类情景下的自卫和反击招数。
好在她自身体好后,一直在坚持锻炼,每天会坚持在院中慢跑,也会跳些健身操,以提升体能和体力,现在她的身体虽比不上这四个丫头,但比一般的弱女子强了太多。
长青本以为叶青菱说要学功夫,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竟是认真的。
不仅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还积极和她探讨各种险境下的制敌招数,让原本只想应付了事的她,也悉心教导了起来。
这可苦了施宥安。
叶青菱学了一下午,体力透支疲累过度,用晚膳时,她才吃了几口饭,便累得直接在餐桌上睡着了。
他将她抱回了卧房,在床上怎么亲她,她都没有反应,只得抱着她睡去。
隔天一早,他醒来时,她仍然沉沉睡着,他只得一人去用早膳,然后出了府。
施宥安出门没多久,叶青菱便醒了,一边用着早膳,一边研究她哥留给她的那封书信。
那书信她研究了两天,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是正常的告别信。
说是叶家连累了她,让她以后照顾好自已,好好活下去。
她生母留给她的那支簪子,她也没研究出什么来。
若是能出府,许还能将簪子拿去首饰铺问问,现在被关在院内,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以后出施府再说了。
施宥安不日就要回京,府内已开始收拾东西,人人都挺忙,只有她是最闲的。
上午在院内慢跑了几十圈,下午跟着长青和碧云学习女子防身技巧,用完晚膳又在院中慢跑了几十圈,方才去沐浴。
今天施宥安外出了,午膳和晚膳都没在府中用,直到亥时才回来,带着几分酒气。
叶青菱刚沐浴完,正坐在铜镜着擦拭湿发,看到施宥安进来,便朝伺候她的文澜和文柳挥了挥手,两人识趣地退了出去。
施宥安在桌前坐下,伸手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今日新上任的知府在万春楼宴客,听说宋序替新晋花魁许知絮赎了身。”
叶青菱擦发的手微顿。
宋序这动作倒是快,她以为起码得十天半个月呢。
施宥安长指拈着茶杯,目光盯着铜镜前纤细的背影,漫不经心地问道。
“青菱可知他花了多少银两?”
叶青菱懒得猜,默默地擦着湿发。
万春楼的花魁,左右便宜不到哪里去。
“5000两,”施宥安慢悠悠地报出一个数字,“是当初我给青菱赎身的100倍。”
这么多?
叶青菱心下微惊。
施宥安轻啜了一口茶,漆黑的眸子盯着叶青菱,语气里带着几分讽刺。
“看来还是宋兄怜香惜玉,如今宋家元气大伤,竟还能掏出5000两为个花魁赎身。”
叶青菱没有说话,她又岂不会听不出施宥安话中的讥讽,只是在他面前,说多便会暴露得越多,索性不说。
“许知絮只是背影与青菱相似,宋兄便能豪掷5000两。若是他当初在万春楼发现青菱,莫说5000两,只怕50000两,也会毫不犹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