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间他恍然似见到柔光似水的一轮圆月。
他轻轻呢喃:“其实,你们在我的眼里有很多的奇怪。”
他看起来好像被一种不可名状的痛苦缠绕住了。
“雄兄,你听过一种飘在水里的浮萍吗?。。无根的浮萍,哦。。。你可能不知道它是什么,我来给你讲讲吧。”
他耐心地向阿森纳解释着记忆中那种漂浮水面的野草,如何永远只能被命运推着走。
浮萍的逆流而上,永远徒劳无功。
明明根本没有泪腺的,他却觉得自己好像落了满脸的泪。
阿森纳对奇怪的雄弟又说的奇怪的话无动于衷。
他就问他:“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他身边有雌虫呢?”
"雄父有很多雌虫,雌君,雌侍,雌奴,很多很多,将来我也有很多。。。"
“你也是雄虫,雄虫应该拥有更多的雌虫。”
他们是同蛋而生的兄弟,他远比其他的虫更能理解玉景的一切。
但他的基因拒绝他去了解这些,他试图用他的道理说服他。
雄兄推心置腹的这些话,玉景都记住了,都能够理解。
可是如果一个人类的爱情是可以用单薄的话语来疏通,世界上就不会有张爱玲,也不会有琼瑶,也不会有那么多关于爱情的传说。
可,他现在也不再是一个人类了,不是吗?
……
作为亚瑟兰斯家90年来唯一诞生的雄虫。
亚瑟兰斯家族为奈哲尔举行的雌选盛典非常的盛大,邀请了许多年轻雄虫一同赏宴。
只有玉景不在其列。
他雄哥穿着华贵的礼服,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叹口气出门去了。
玉景知道亚瑟兰斯家族并不欢迎他。
但他还是偷偷地去了。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豪华飞行器络绎不绝地停靠在门口。
有军装笔挺的军雌为到来的飞行器开门,小心地为雄虫阁下垫住头顶,防止被磕伤。
整个宴会的安保级别被拉到最高,恐怕连虫族联盟的总统出行也没有这么严谨。
只因这场宴会除了整个南部星系头部的首脑都在之外。
里面可是还集齐了南部星系最珍贵最大的一笔财富
——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