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香吧?这是我一手炖的。”杨楚生那神气,有一个大厨的派头。
桂香嫂闭上嘴巴,轻轻地动,嘴角却是积满着好像挺甜蜜的笑意。点点头,才想说香,却不想发现刘雪贞也出来了,急忙闭上嘴巴,低头又割了起来。
刘雪贞吃完饭了,也得割秧苗,走到两人旁边,还没坐,秋月嫂手里拿着镰刀也走来了。
“桂香嫂,明天上午插完秧,一起到县委送印件。”杨楚生又说。
桂香嫂笑一下“好呀,我在服装厂门市定做的衣服也好了,还没拿呢。”
“杨同志,你这个月,赚了好多吧?”秋月嫂坐下就问。
“不多,差不多五千斤稻谷。”杨楚生站起来,看着桂香嫂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他的表情,有不想种田了,跟你一起干的意思。
刘雪贞却在算,他说的确实有,这个月他赚了一千多块,一百市斤稻谷才多少钱?二十块出头。
“现在你们别想那么多,你有钱也买不到稻谷。以后吧,我这印刷厂开大了,或者在村边开几个工厂,到时你们的田让有劳力的人家种,当工人去。”杨楚生笑着说,转身往竹寮走。
“嘻嘻,要是能当工人,跟县城的工人一样赚工资,那就……”秋月嫂说完了又是笑。
“那是他画的一个饼。”刘雪贞感觉这家伙又在忽悠人。
桂香嫂已经割好,可以休息一会了,身子往树干靠,做起美梦。她相信杨楚生的话,因为他说过的不少话,开始听着是不可能,结果大都实现了。
“唰唰唰”!刘雪贞也割好,抹一下额头的汗,突然大吃一惊,发现桂香嫂变傻了,身子靠着树,两眼呆滞地看着白云,却张开嘴巴在傻笑。
“喂,桂香嫂,你没事吧?”刘雪贞摇一下她的肩膀问。
“没事呀?”桂香嫂回过神来也说。
“你刚才在想什么?”秋月嫂也问。
桂香嫂举起手,伸个懒腰才说“在想我要能当工人,多好。”
刘雪贞先笑,秋月嫂也张开嘴巴,笑完了,将割好的秧苗往竹筐里放,大声说“还是插秧去吧。”
桂香嫂挑起秧苗,反正她就相信杨楚生说的话,她是个喜欢做梦的少妇,不像秋月嫂一样,整天想的是多出点力,就能多收两斤稻谷。
“你不装订呀?”刘雪贞见杨楚生后面跟着小白,要往田里走就问。
杨楚生回头说“晚上也可以,今天开始插秧,我得到田里瞧瞧。”
后面的桂香嫂却又在嗔着这家伙的背影,这时候的太阳,是一年之中最为毒辣的,他又没戴草帽了。
杨楚生都习惯了,戴草帽还嫌脑袋吹不到风。他这个生产队长,也是唯一没有分田的队长,反正他不要。其他的队长也得帮自己的小组干活,只有他最清闲。
“水笋叔,还是你们组早啊?”杨楚生朝着准备下田使犁的老哥们就喊。
“能早就早点。”水笋叔爽爽地说,反正自己组的,早点完工就能早点回家。
确实,红光大队的社员们,干劲足得东方大队的社员们也惊讶。杨楚生四处转,走到跟东方大队交界的地方,看他们的大队书记和干部也在田地转。
杨楚生可是跟这大队有仇的,不过人家的大队书记客气地打招呼,他也就笑着回应。另外一个姓张的革委会副主任,他鸟都不鸟。
“怎么搞的?你们在插秧,我们的田还犁没完。”这位大队书记不解地说。
“因为你们的社员没有学习,学习就能提高社员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