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再也不会跟以前一样宠着她,时时刻刻提醒她怎么做事,怎么说话,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来质问她。
可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明明在沈月修和沈诱进宋家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宋琦语调出奇的平静,“哦也是,听说你最近钓到一个挺有钱的公子哥,还是一中的年级第一?挺有本事。”
“不过人得有自知之明。”
“人家的大学,你根本考不上。”
别跟你妈一样,一心攀上宋家。
沈诱神色淡淡,几乎是宋琦尾音刚落,她就直接把手里的一套理综卷砸了过去,她向来能动手就不动口。
不管身后的宋琦又开始歇斯底里的发疯,她转身就走。
有时候沈诱真觉得,宋琦是不是心理有病。
简直偏执极端到了一定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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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温辞依旧半蹲在跑道旁,托着下巴看沈诱跑步。
并非是要放松,而是她心里藏着事儿。
温辞猜,大概和谈灼有关。
“坐这干吗?”身后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拽里拽气的,有点冷。
温辞心一跳,蹭的一下站起来,怯怯道:“对不起,是不是挡到你了。”
“”周迟搞不懂她随时随地道歉的习惯是怎么来的,更搞不懂他是长得像土匪,还是长得像海盗?
回回见到他,说话音量跟蚊子哼哼似的。
他刚刚就随便一问,“沈诱呢?”
温辞眼底闪过一抹失落,片刻后又重新抬头,朝操场指了指:“她在跑步。”
“行,谢了。”周迟转身就要走。
温辞也不知那哪来一股勇气,竟然伸手抓住周迟的袖子:“等一下!”
周迟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她。
温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事,猛地松开手,唰地一下双颊通红,她结结巴巴:“我、我我就是想问一下,微信给你转的钱,你怎么不收啊?”
她说的是上回踩坏他球拍的事儿。
周迟无所谓地胡诌:“不用了,球拍用挺久,旧的不值钱。”
不过一个球拍,再说了他也知道温辞不是故意的,大老爷们儿没必要这么较真。
温辞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忽然看见视线里的一双鞋离她近了点儿。
“诶。”周迟叫她一声。
“”温辞难得产生一种无语的情绪,她抬起头,小声又严肃地强调,“我不叫诶,我叫温辞。”
周迟莫名想起来一句著名台词,轻笑出声,觉得眼前这胆小鬼还挺逗。
可不知怎地,看着温辞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周迟心底没来由地涌出一股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