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对刀疤脸无可奈何,生怕争论起来打乱了他的计划,杀刀疤脸的心都有,但是也只能顺着他,等到回山寨,旧账新账一起算。
“兄弟,咱先看一眼,你盯着点,一旦动起手来,你瞅机会掳上她就行,反正劫一个也是劫,劫两个三个无所谓了。如果现在闹出动静来,别说花旦了,球毛甭想弄到一点。”
“三哥,你放心,我就是先瞅瞅她在不在后台,不会闹出动静。”
三人来到戏台后面,戏班吃饭快啊,早就来到这里,排戏走台,刀疤脸看见花旦在顺词,那双眼好像吃人一样,火辣辣的瞪着,然后被三当家拉着走了。
演出按时进行,人群越聚越多,葛家看乡戏,越传越远,人比第一天多了不少。
李县令已经要求衙役捕快提前进入位置,做好了充分准备。
葛家伙计人等,吃的是晚宴,按照东家吩咐,放开了吃喝,喊拳猜令,好不热闹,忙活了一天了,吃饱喝足,很多人直接趴在酒桌上睡过去了。
葛二葛三在席棚外,还是敬酒三杯。
“父老乡亲,兄弟爷们,今晚放开吃,尽情喝,不醉不归,给我葛家添些面子!”
戏场里,《铡美案》的精彩表演,引的观众不时爆发出喊好之声,三当家四五个人,还是在麦秸垛后面,不时有人过来,报告一些各个位置的情况。
“二院小妞正常,娘三个在房里。”
“后院粮仓库房正常,没人值守!”
“护院伙计喝醉了一大半,睡的睡,回的回。”
三当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特娘的就叫出其不意,两年多没在这一带闹点儿了,这一票搞的大点。
不到亥时的时候,戏就散了,人群散开,各个路口胡同,一时人仰马翻,也就一顿饭功夫,全又恢复了平静,戏班也在席棚里卸妆休息,每个席棚里,横七竖八的一些喝多的伙计佣人。
三当家一个呼哨,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葛家大院,大门大开,二三十人冲进去,一半停留在中院,一半冲去后院。
接着就有车马也进来,第一批负责抢劫,第二批车马负责运输。
这时,葛家源上空,三声窜天炮炸响,李县令的人迅速反包围。
三当家意识到不对劲呢。
“特娘的,这是谁诈尸啊?”
只见中院匪徒,点起火把,砸开堂屋木门,进厢房就要掳毓秀母子。床上躺着两个人,四五个匪徒上前就要装入麻袋。
“特娘的别动,动就砍了……!”
话还没说完,床上两人一人一个火铳,对着这四五个人就是一阵开火。火铳是散弹,就是火药和钢砂子,那是很多砂子的,这一人一枪,四五个人全都中弹了,后面几个人见势不妙,又要上前抢人,就见八仙桌后面出来两人,咚咚又是两声火铳响起,后面的人应声倒地。
恭存二虎从床上一脚踢开鬼哭狼嚎的匪徒,拾起匪徒的火把,手持火铳,站立门口。看着十来个匪徒,老老实实躺在地上。
几乎同时,后院匪徒砸开仓库大锁,车马已经进来,就要搬运粮食财物。这时,后院四周墙上,冒出一圈人来,都手持火铳弩机。
“给我打!”
一声令下,火铳噼里啪啦一阵响,弩机嗖嗖的不停射向匪徒。一片鬼哭狼嚎,哭爹喊娘,刀具武器还有器具扔了一地。这墙上一圈人也点起火把,一半人下墙检查匪徒伤亡情况,一般人手持火铳弩机,以防不测。
胡同里,席棚里的醉汉都从拿着箭弩火铳,冲到有匪徒的地方,一阵怒射,哀嚎之声响成一片。
三当家一看情况不妙。
“特娘的,中计了,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