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香一头雾水,她手里什么时候有密旨了?不过看着沈骁远淡定的神色,她只得硬着头皮演下去。
沈初寒笑着看宋凛香有理有据的证论,他的香儿在闪着光呢,从小到大,她都是那么耀眼的少女。
终于,管三财面如死灰地瘫坐在椅子上,他哪能想到少主的相好居然是丞相之女?此时此刻,他还寄希望于少主,堂主的话,想必少主不会违背吧?
人群中早已沸腾,这些年来,管三财不但拼命的压榨他们、劫走他们的妻女,居然还用朝廷的钱中饱私囊,骂声一波接着一波如潮水般袭来。
“各位稍安勿躁。”随着宋凛香出声,人群安静下来,她继续道:“我等奉皇命而来,必按照律法缉拿管三财押回朝中,给大家一个交代!”
人群再次沸腾,管三财这个人人恨不得诛之而后快的土霸王,终于被绳之以法了。
在以后的很多年里,宋凛香的名字一直流传在这个小城中。
时间回溯到早晨,在北境都护府的长廊,宋凛香和沈初寒并肩走着。
沈初寒问着身旁的宋凛香,道:“香儿是怎么发现开山棉的?”
“说来还真的是‘万般皆是命’,那日的大雨不但给我们解了渴,还浇透了角落里装着开山棉的袋子,我和悦荷眼睁睁看着一袋袋石块融化在雨水中。”
“香儿真厉害。”他笑着看向她,她走在长廊外的阳光下,每一根发丝都闪着光
“所以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做多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宋凛香的脸上满是俏皮的神色,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说道:“我去和四殿下取开山棉啦,王上一定要把百姓安抚住哦,我们快去快回。”
“快去吧。”沈初寒宠溺地看着她,她是那么明媚,而此刻自己站在廊下的阴影里,只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多行不义必自毙么…
“咳咳咳…”他看着手心上的鲜血,自嘲地笑了笑。
地牢内,管三财失去了之前的待遇,脚上戴着足铐,除了一身肥油没变,其余的与三日前的他大相径庭,见到沈初寒,他忙爬过去,抱住沈初寒的鞋靴,喊道:“少主救我,我知道错了,墨雁堂不能没有属下啊少主。”
沈初寒看着这个趴在地上的废物,冷声道:“哪只手解的她衣服。”
“啊?”管三财愣了一瞬,马上哭喊道:“属下该死,属下狗眼不识泰山,属下不该碰宋姑娘……”
“哪只手?”沈初寒的声音已经冷到极点。
“右…右手……”
“咣当——”沈初寒扔下一把匕首,不再言语。
“少主!少主…给属下一次机会少主!”管三财大惊失色,看着沈初寒毫无表情的面容,他狠了狠心,向右手剁去。
“啊啊啊!”
杀猪一般的嚎叫响彻地牢。
纵然痛的直打滚儿,管三财依旧不敢停嘴:“少主,属下真的知错了。”
下一秒,他张大了嘴巴,发不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