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鸳没有觉得麻烦,她只觉得斗志昂扬且兴奋。
美貌是利器,无论是对异性、还是对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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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在公开服务以前,来储秀宫待了一周之久。
新人被晾着再叛逆的也是敢怒不敢言。
帝后和谐乃是天家喜事,盼望一国之母与帝王貌合神离,谁敢说这种大不敬之话,次日便是等着举家菜市口前见。
一双儿女已经过了八个月,早就开始了牙牙学语。
胤禛每日沉溺在“阿玛亲亲”与“阿玛贴贴”当中,隐隐是有些醉了。
年轻与年老这两极之间,才是最宠爱孩子的时候,胤禛现在占个老,渴望着子孙满堂的喜悦。
安陵容也临近预产期,宠幸后宫的同时,他也不忘了去坐坐。
两月后。
已然是又一年盛夏,六月十日,胤禛时隔两年总算是有机会去圆明园避暑了。
安陵容诞下一子,取名为弘昼。
在她出了月子之后,胤禛是一刻也不能等的,带着娃便直接开溜。
两个月的时间,胤禛也把后宫二十三位新人宠幸了个遍。
其中得了封号的贵人有两位。
一位是钮祜禄氏,家父骁骑参领,三品官,被封为舒贵人。
人如其名,言行有物,温仁从宜,曰舒。
少见的武将家庭出身,却有一股汉人女子的书卷温婉之气。
另一位则是后来居上的,妙贵人。
是一位江南采女,养父仅在京中有一侍卫官职。
但她能歌善舞、有一副好嗓子、好身段,更是善弹琴、吹箫。
在安陵容怀孕、坐月子的时候,她在胤禛心中的地位,已然隐隐有超越安陵容这玩物消遣需求的势态。
她很是得意,就像是一只昂首挺胸的雉鸡,毛色艳丽但不自知上不了大雅之堂。
文鸳特意新开了一个篇章,《后宫嫔妃观察日记之鸟儿对照组》。
黄鹂与雉鸡的角逐,究竟花落谁家,她很是好奇。
这两个人的胜负其实很简单,谁更卷更优秀、谁就赢了,标准的优胜劣汰。
就是不知道她们二人到底能不能找到正道,还是说要开始互相扯头花、栽赃陷害。
但这些并不是文鸳所在意的,她只需要不让安陵容或妙贵人一家独大、高枕无忧便好。
因为闲下来,便会滋生不应有的野心和妄想。
借着这二人,文鸳初步理解了所谓‘端水’应当做何手段。
找相似的同类项,各方面加减乘除,让两者乍一看截然不同,但内核却无比相似。
这样,她们就会开始内耗。
兴许朝政中亦然是如此,可是她目前还想不出什么恰当的举例,她权术之路的修行还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