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斯年伸手圈住石明煦的腰,一把将他揽进了座位。
“坐好。安全带。”
石明煦系好安全带又回头瞪他,“你怎么知道我会坐这里?值机之前你不可能知道我的座位号。”
云斯年挑眉,“其他座位都被航空公司锁了。你只能坐这里。”
怪不得自己值机的时候只剩这一个座位!
“这不可能!”石明煦压低声音,“你怎么做到的!”
“这是在西海。不是在津市。有什么做不到的。”云斯年淡淡的。他没说,这家航空公司也有他三分之一股份。
“这还是我第一次坐经济舱。”云斯年不舒服的挪了挪四肢,“谁让你不提前告诉我,自作主张。”
石明煦这才发现,这个座位在飞机的尾翼位置,前后左右都没人。看来这人是早有预谋。
到这时石明煦才恍然感慨,他和云斯年之间的阶级差距岂止隔着一个天堑。自己竟然试图跟这人签合约,讲道理。
他如果不想讲道理,那合约根本就是废纸一张。
石明煦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云斯年取出笔记本,塞上耳机开始开会。
一场会议,云斯年切换了三国语言。面对客户温文尔雅。面对供应商咄咄逼人。面对公司内部不苟言笑。身边的这个男人仿佛有着多元化面孔。
这是石明煦第一次近距离听到他开会。
他在心底暗暗惊叹,对云斯年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
耳畔恢复安静,石明煦听到笔记本合上的声音。紧接着,一双大手就带着熟悉的温度环抱了过来。
石明煦条件反射打了个哆嗦。
云斯年笑出了声,“怎么,怕了?”
谁能不怕谁能不怕!白天做晚上做,也就是他耐*,换了谁能吃得消!
石明煦闭紧眼睛不说话。
“不说话我就亲你了。”云斯年沉声。
石明煦立刻睁开眼睛,“我累了。”
云斯年冷笑,“累了还往津市跑。”
“没办法,工作。”石明煦叹了口气,“我们说好的,不干涉我工作。”
云斯年:“我没干涉。津市又不是只有你能去。”
石明煦:“……”随你怎么说吧。
“我真累了,我能睡会儿吗?”石明煦打了个哈欠,“昨晚你……”
“我怎么了?”云斯年贴近他的耳侧。
“……”
“没什么,我睡了。”石明煦立刻拉下眼罩,塞上耳塞。
云斯年笑出了声,胸腔起伏震动,低沉悦耳的笑声像低音炮一样环绕在石明煦的耳边。
石明煦觉得自己纹丝未动。
可是狭窄的座位上,靠窗位置瘦削的身影正在不知不觉向着另一侧宽阔的肩膀缓缓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