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渣女,从不与人谈爱。
我想要的,你能给我,我就跟你在一起。
若是给不起了,那便散伙。
包括她与傅君辞的结合也是这般。
与其说她与傅君辞是夫妻,倒不如说她们二人是交易商,拿着各自的牌在与对方做交易。
倘若有一天傅君辞给不了她想要的了,她也会如对待贺希孟那般转身就走吗?
她想,谁知道呢?
“那是个什么鬼东西?”苏慕晚依旧是望着眼前照片,冷嗤了声。
那不屑的声线及其凉薄。
凉薄的让苏薇的视线深了深,有些人就是这般可怜,年纪轻轻的好似就勘破了红尘,对待婚姻与爱情无欲无求。
这是豁达吗?
不、这是可怜。
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最应该拥有的是无限的宠爱与呵护,而不是如她们这般。
“我有时候觉得我们同病相怜,有时候有觉得我们不是同一种人,”苏薇伸手倒了两杯红茶,精致的法式茶具摆在跟前,淡淡的茶香再传到鼻息间。
“我们年幼时明明有着相同的遭遇,出生在同一个家族里面,应该是同一种人,可你比我勇敢,比我敢作敢当,我当年要是有你的一半,也不会是现如今这个德行。”
苏薇无数次想反击,但却没有一次成功了。
无疑是败在自己的懦弱上。
她若是坚强一点勇敢一点,现如今又怎会被老爷子困在华众为苏临做嫁衣?
“现在也不晚,”苏慕晚微微转身,视线从全家福上收回来时,瞥见书架上一本书皮泛黄的书。
书名引去了苏慕晚的注意力,简单粗暴的三个字《复仇记》
一本书,若想变泛黄,要么是经年累月的存放,要么是长期有人翻动。
而这本书,显然是后者。
为何如此下定论?
因为这个出版社,是近几年才兴起的。
她唇角微牵,视线缓缓收回,落在苏薇身上,抬步缓缓的朝她而去。
“做一件事情最好的时候是10年前,其次是现在。”
“道理谁都懂,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她听过这么多道理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又怎会指望听了苏慕晚寥寥数语之后就能将骨子里根深蒂固的那些思想全部都徒手挖出来呢?
这句话在苏慕晚听来与逃避无疑。
因为不敢,所以不去做。
说到底还是没有胆量。
“你为什么不把女儿留在身边?”苏慕晚话题转的极快,伸手端起跟前的茶杯缓缓抿了抿,不待苏薇回答,再道:“是怕自己成为老太太那样的人还是怕女儿成为你这样的人?”
这句话,苏慕晚一字一句的说的极慢,好似每个字都是利刃,都要精准的扎进苏薇的心里。
扎的她鲜血直流才罢休。
而苏慕晚这云淡风轻的话语确实起到了她想要的效果,苏薇所怕的便是这个,不然,她怎会将女儿给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