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他就没这么温柔地说过话!
茯苓意识清醒后,挣开离歌的怀抱,坐直了身子,面色焦急的问道:“张员外呢,跑了吗没跑吧?!”
“诺——”离歌用嘴撅着弧度对着张员外晕倒的地方,白眼不羁的一翻,“真他娘服了,老子见过厉害的,没见过你和呆子这么厉害的,不就死个人吗,至于一个个吓成这熊样?”
话落,离歌摁着少女的脑袋起身,潇洒地将自己手上的灰尘都抹在了她的身上。
还得去照顾那个晕倒的傻子。
艹!
每次和他俩一起玩,都他娘是他灰头土脸的去善后。
……
茯苓转过头,很快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她倒抽一口气。
青楼女子满脸鲜血倒在血泊里,场面太触目惊心,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这个张员外。
她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向晕倒的张员外。
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放着石块砸向青楼女子的那一幕。
张员外亦是满身鲜血,鲜血在藏蓝色的大秦正装朝服上并不是很起眼,但却足够讽刺。
茯苓缓缓蹲在张员外身前,脸色逾见阴沉。
微风袭来,轻轻撩起少女雪白的衣襟,脸旁些许青丝飘起来,勾勒着她尖俏的下巴。
茯苓双手抱膝蹲着,看着张员外紧缩的双眉,她目光迷离而又苍茫。
她记得琉璃对她说过。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知错能改是一种责任,不仅是对自已负责,也是对家人负责。
他有错,那个姐姐或许也有错。
但他为何要颠倒黑白,非得将人往死路上逼呢,她很是不懂张员外的做法。
按道上规矩的话。
一命抵一命,他也不会蹦哒多久了呢。
这个老头,真是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姐姐也会有家人吧。
如果她的家人知道自己捧在掌心的女儿被人砸死了,会有多心痛呢。
大概,会哭很久吧。
反正,她现在心情很是不好。
想琉璃了。
他在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