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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 做人不可太聪明（第1页）

该糊涂时就要糊涂

郑板桥说，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变糊涂更难。郑板桥的意思当然不是说人聪明了不好，只是当时的官场上，聪明不如糊涂点好。因为如果不糊涂点，许多事情没法弄，自己累不说，弄不好的话还有可能吃大亏。

不过我们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理解这句话，已经是聪明人了，如果还想再聪明一点的话，其实也简单，只要在目前聪明程度的基础上，刻意装得糊涂一点就可以了。虽然让聪明人反过来装糊涂有点难为人，但如果有“进取心”的话，想再聪明一点，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子可走了。难肯定是难了，正因为难，才使许多聪明人没法更聪明了。

分析凤姐吃的许多亏，根源并不是她不聪明，而是她太聪明了，不懂糊涂是聪明的最高境界这样一个道理！对于尤二姐这件事情，其他安排妥当后，凤姐就把主要精力转到挑唆张华的事情上。凤姐派人暗地里对张华说，叫他坚持要原妻，凤姐答应只要张华按照说的去做的话，她到时候给尤二姐丰厚的陪嫁物品，还给一大笔银子给他们安家。

张华是个穷人，人穷胆子小。张华本来就没有胆子去告贾家，后来在凤姐的暗中安排下，才去告状。贾蓉打发人来对词时说，是张华先退了亲。因为尤二姐和我们是亲戚，所以才接到家里来住着，这是真事，但并没有娶嫁的事情。都是因为张华拖欠了我们的债务，我们反复追讨，他就是赖着不给，才想出这样一个法子，想诬赖我们家的主人如何如何。

都察院的人和贾王两处平时关系就十分密切，况且还收了凤姐他们送来的银子，就按照凤姐他们的意思，只是判定张华无赖，因为穷的原因有意讹诈，连状子也不收，打了张华一顿就被赶出来了。张华只是别人受里的一颗棋子，走哪里完全看别人的喜欢，他哪里有什么主见。

凤姐针对事情的进展需要，急忙派人又去调唆张华说，这门亲原来就是你家定的，你只要坚持要这门亲事，官方必定会断给你的。同时又许诺了一大堆条件，于是张华又告。王信那边又透了消息与察院，察院便批道，张华所欠贾宅的银子，在期限内按数偿还，张华所定的亲事，仍然令张华娶回。又传来了张华的父亲，当堂批准。张华的父亲事先也被凤姐派人说明了其中原委，乐得人财两进，便急忙去贾家要求领人。

凤姐装作十分惊吓的样子来回贾母，说如今事情弄到如此狼狈的地步，都是尤氏没有把事情说清楚做清楚，没有和张华家把亲事退利索，惹得张家的人告状。

凤姐是很会说话的，绝对不会出差错。因为贾母还不知道张华早就告状了，也不知道尤二姐已经订婚了的事情，所以凤姐也就把告状的原因说成是因为尤氏事先没有把情况说清楚办利索。这么说，自己没有任何责任，尤氏也不好说什么。

贾母听了，急忙打发人叫尤氏过来，对尤氏说，你怎么做事这么不妥，既然你妹子从小就和人家指腹为婚，在没有退利索的情况下，人家当然要告状。尤氏听了，只得应付着说，他们连银子都收了，怎么没利索呢？尤氏哪里知道，这些全是凤姐精心安排的情节！

凤姐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张华现在的口供上说，他从来没有见过什么银子，也没见到人。张华父亲说，亲家母曾经说过一次，但并没有说定，现在亲家母死了，你们就私自把二姐接进去作了二房。凤姐说，如今没有对证，只好由他乱说。幸好琏二爷不在家，没有圆房，这倒还无妨。只是现在二姐已经来了，怎么好就这样送回去，岂不伤脸！凤姐的意思其实很清楚了，虽然似乎在向着自己家里说话，但话外之音是看来二姐是要被送回去了，凤姐把矛盾的焦点集中到送回去的时候二姐伤脸不伤脸的问题上了。

贾母听了凤姐的话，很自然地顺着凤姐的话说，如今又没圆房，又没强占人家的有夫之人，如果不送回去，外面的名声也不好听，不如送给他，我们哪里还找不到好人来！

尤二姐当然不想回去，给贾琏做老婆与给张华做老婆明显有天壤之别，她在一旁听了，顾不得害羞不害羞，急忙对贾母说，事实上我母亲以前给过他十两银子，说好了退亲的，是张家因为穷急了，才故意翻了口。尤二姐接着又为自己的姐姐说话，尤二姐说，这事情我姐姐并没有错办。言下之意，这样做自己也是愿意的。

凤姐在一旁听着，心里很不舒服，但也不好说什么。贾母说，可见刁民难惹，既然已经这样了，凤丫头你就去想办法料理料理。凤姐无法，只得答应。凤姐打发人去找贾蓉，贾蓉是个聪明人，他深知凤姐之意，凤姐虽然十分想除去尤二姐，但如果真让张华把尤二姐领走，成何体统。

贾蓉便把事情前后回了贾珍，并派人去对张华说，你如今已经得到了许多银子，何必一定要折腾着人？你如果这么固执到底，就不怕我们恼怒了，找个理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有了银子，回家去找什么好人不好？你如果不在折腾了，走的时候我还能另外赏你些路费。张华听了，没有不同意的胆量和道理，父子次日便回原籍去了。

贾蓉回来对凤姐说，张华父子妄告不实，惧罪逃走，官府也知道此情，也不再追究了，大事完毕。凤姐听了，没有任何表情，也没说什么，只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如果现在一定想办法让张华把二姐带回去，一旦贾琏回来，只要再花几个银子，不怕张华不依，尤二姐又会被接回来。还是不要让尤二姐离开，自己亲自盯着，这样更妥当。至于以后，边走边看。这么一想，也就顺其自然了。

凤姐又转念一想，张华这一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倘或他将此事告诉了别人，或者他日后再来翻案，把事情原原本本地抖出来，岂不是我自己害了自己。现在想来，不该将刀靶付与外人。凤姐因此悔之不迭，转念又想出个主意，悄悄派旺儿找到他，再找个理由，比如说他作贼什么的，和他打官司并将他治死，或者暗中派人算计，务必将张华治死。只有下决心剪草除根，才能保住自己的名誉。

就因为这事情，就计划着把张华弄死，不管怎么说，凤姐是有点太狠了。但话说回来，这样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不是绝无仅有。不论是正义的还是反正义的，在矛盾演变到极端尖锐时，在没有办法折中调和时，双方或者某一方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只能采取极端的行动。凤姐此时的心态也正好反映了这种情形，她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只有出此下招了。对与不对，后果如何等等，凤姐已经顾不过来了。除非凤姐能够彻底投降，但这又不是凤姐的性格。

说话和行为都不是单纯的，相互是牵扯和支持的关系。两者都很重要和关键，说话之后必有行动的产生。反过来，有了行为之后，需要说话的修饰和补充。说话之前，就要想到说话之后到底怎样做；做事之前，就要清楚做事之后如何说。凤姐对于张华，最后想采取取人性命的行动，根源是她从开始的时候所说的许多话。凤姐开始的时候显得“太聪明”了，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或许源于自信的缘故，说到底还是把事情没有想周到，没有制订预后措施和准备。

在这一点上，凤姐有点混乱，正应验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古语！从凤姐的失误中，我们起码需要醒悟一条，就是想清楚了再说，想周全了再行动。不论是说话也好，还是做事也好，都不打无准备之仗！而且准备不能粗糙，虽然风险无法降低到零，但如果想当然，麻烦一定少不了！

能看破，但不说出来

糊涂不是无智，相反它是人类隐藏着的智慧。湖涂不是无能，相反它是人类一种未曾被启动的潜能。做人要学会糊涂，郑板桥曾道，难得糊涂。但难得糊涂的郑板桥，其实是个明白人。看破官场腐败、肮脏的他，辞官回乡，写诗作画为生，潇洒人生，以怪驰名。能看破，但就是不说出来或做出来，这是一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智慧。

一天深夜，一个犹太人带了一笔钱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在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小巷子时，从墙角处突然闪出一个蒙面大汉，用手枪顶住犹太人的前额，穷凶极恶地说：“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

犹太人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装做浑身发抖的样子，战战兢兢地说：“我是有点钱，可全是上司的，帮个小忙吧，在我帽子上打两枪，我回去好交待。”

蒙面大汉没有说话，但把他的帽子接了过去，“砰砰”地打了两枪。

犹太人又央求再朝他的裤脚打两枪，“这样就更逼真，主人不会不相信了。”

蒙面大汉不耐烦地拉起裤脚打了几枪。

犹太人又说：“请再朝衣襟上打几个洞吧。”

蒙面大汉骂道：“你这个胆小鬼，他妈的……”

蒙面大汉扣着扳机，但不见枪响。犹太人一看，知道子弹没了，便飞也似的跑了。

生活中我们难免会遭遇这样或那样的危险，只要你保持镇定，控制好情绪，糊涂面对，就有可能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