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嬷嬷哎哟了声,看在我昨夜给她赚了一万两银子的份上,对我甚是宽容。
“我的儿,你在床上要放得开一些,男人嘛,都是那样儿的,喜欢那股子狐媚的劲儿,你就是太拘谨了些,不知晓其中的决窍,今日你什么事也不用干,我让掌事嬷嬷多教你几样姿势。”
我问道:“那世子今夜还会再来吗?”
“大概是不会的,”简嬷嬷遗憾道,“他已连夜回临京了,走的时候脸色可难看了,我吓得不轻,生怕他……”
“生怕他把那一万两银子要回去吗?”我说。
简嬷嬷点头承认了,“一万两的银票啊,他若真拿走了,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她倒是挺坦率。
我苦笑着问,“世子下次来是什么时候?”
按倚红楼的规矩,被拍下初夜的花娘一个月内是不用接其他客人的,只专心侍候第一个客人就行了。
简嬷嬷皱着眉,“我哪知道?世子昨夜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的,我也不敢问。”
我恳求道:“那就请嬷嬷派人去临京给世子捎个信儿,就说雪眉知道错了,请世子原谅,不要生雪眉的气。”
简嬷嬷眉开眼笑,捏了下我的脸,“你真是懂事了,知道怎么勾男人了,我这就派人去送信。雪眉啊,你这福气是多少人做梦都梦不来的,世子这样的家世相貌,打着灯笼也难找啊,你要是笼络住了他的心,让他收你做个妾室,你这好日子不就来了吗?”
“嬷嬷说得对,是雪眉糊涂了。”我恭敬地点头,“等下次世子再来,雪眉一定竭尽全力,好生服侍他。”
“这就对了。”简嬷嬷满意一笑,推门而去。
我呆坐在床上,恨不能打自己几个耳光。
昨夜刘知熠一走,我就后悔了,我觉得自己简直是傻到家了。
我怎么能让他走?我怎么能得罪他?
他若走了,谁来帮我赎身?
昨夜我在矫情什么?在抵触什么?我还把自己当成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吗?
真蠢啊。
我暗暗的骂自己,宋若惜,你这个傻子,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把唯一赎身的希望都掐灭了,你难道准备在这倚红楼里呆一辈子吗?
芍药像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雪眉姐,外面客人把简嬷嬷都围住了,都点着你的名儿,要做你的第二个客人呢。”
我脸色白了,“为什么?”
“他们说世子肯花一万两银子拍下的女人,必然是天赐尤物,于是也想来试试这个滋味。”
芍药虽然年纪小,但是在倚红楼里呆久了,说话也就很露骨很直白。
我苦涩地道:“什么尤物,都是他们在胡说。”
芍药说:“反正简嬷嬷把他们都劝走了,让他们过一个月之后再来。”
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我一定要想法子求刘知熠给我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