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刘明羞愧地低头。
“郴州贫困,生意比较难做,老奴又不擅长做生意,只能堪堪维持盈亏,这账面就难看了许多。”
“无事,能保住秦家在郴州的力量,秦伯你就居功至伟了。”
秦邵安摆摆手。
看来当务之急还是赚钱,除了银子,人手和情报也缺一不可。
不过,他们觉得郴州贫困,在秦邵安看来,郴州却是一个再赚钱不过的风水宝地了。
郴州临近的海域是大乾最大的一片海域,无论是海里丰富的资源,还是出海经商,都能让人赚得盘满钵满。
后世的临海城市可没几个经济差的。
郴州人是坐拥金山而不知,还把自己过成了苦行僧。
秦邵安也不说废话,“秦伯,你取点银子,拿去跟渔民预定些新鲜的海鲜,三日后送到秦家名下的酒楼。”
“海鲜宴?”秦刘明有些发愣。
“可是,那玩意很腥,难吃得不行,只有没钱买肉的人会吃。”
秦邵安没多说,只道:“你只管买来就是,再传消息出去,就说三日后傍晚,酒楼会举办海鲜宴,诚邀大家来品尝,只有十个名额,每个名额一百两银子,先到先得。”
秦刘明觉得少将军疯了,可他再追问,少将军怎么都不肯再开口。
他只能揣着满腹疑虑照办。
消息在郴州传开后,郴州上到知府,下到百姓渔民,都觉得秦家疯了。
“海鲜宴?海鲜那玩意,除了那些贱民,还有谁会吃这玩意。”
知府嗤笑,“秦家真是想钱想疯了,还一个名额卖一百两银子。”
“可是大人,这秦家敢卖一百两银子一个名额,这海鲜宴会不会另有古怪?”同知迟疑地道。
知府眯了眯眼睛,忽然发问:
“咱郴州的这个秦家,和京城里反叛的秦家是什么关系?”
同知细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
“应该没有关系,京城那个秦家和郴州一向没什么往来,之前陛下不是派人在郴州办了个案子吗?那个案子里被抄家捉拿入京的人就姓秦,他们应该才是京城秦家的人。”
同知说着忍不住嘲讽地笑了。
“大人您日理万机,可能不知道,那会这个秦家都吓破了胆子,着急忙慌地撇清关系,还给官府供述了不少那个秦家的罪名。”
“那些罪名一听就是生搬硬造的,就是怕自己凑巧也姓秦,会被牵累,忙不迭地表忠心呢。”
知府眼神不屑,“这些商户就是贪生怕死。”
接着,他话音又是一转。
“不过,你说得有道理,秦家是商人,不是傻子。”
“突然搞什么海鲜宴,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样,三日后你去赴宴,看看秦家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同知领了命,见知府没再说话,迟疑地问:“大人,那买名额的一百两银子……”
“银子?要什么银子?”
知府理所当然地道:“秦家还敢问本官要银子不成?你去赴宴就是给他们面子了!”
同知嘴角抽了抽,“大人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