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枝也回了神,道:“想看便看了,不行么?”
萧鸿隐轻笑出声。
二人接着谈论几句便出了厢房,走到书房门口时,正见主簿急匆匆敲门。
贺砚枝唤住了他:“何事?”
“回禀大人,城内没有发现流民踪迹,也未曾找到尸体。”主簿见了他便将手中的文帖递上。
贺砚枝打开看了几眼,神色变得严肃:“城外可搜过?”
主簿摇头,为难道:“派出城的人都被拦下了。”
文帖被贺砚枝放到书案上,纸张与桌面间发出突兀的声响。
“敢拦大理寺,谁这么大胆子?”
仿佛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主簿的头垂得更低了些:“回……回大人,是刑部。”
明明是晌午,屋内却昏暗得如同傍晚,贺砚枝立在窗边,半个身子隐匿在阴影下。
贺砚枝眉头皱的更紧,挥手屏退主簿后坐回书案后,撑着手肘揉眉心。
“周勰的动作倒挺快。”萧鸿隐给贺砚枝取来热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赵孟诘乃刑部侍郎,连他都奈何不了,看来这刑部……”贺砚枝抬起头,双目直视前方,喃喃道:“西州王,大有称帝之势。”
也难怪赵孟诘不远千里去西州搬救兵,看来这朝中是真无人可与贺昱对抗。
萧鸿隐抿了口茶,并没有贺砚枝这般焦虑:“不出城便不出了,人在城内也未可知。”
贺砚枝微微泄了口气,看向萧鸿隐:“你如何知道在城内?”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进京以来,这小子的表现就如同提前预知一般,贺砚枝甚至怀疑萧鸿隐是不是被人顶包了。
萧鸿隐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并非先知,不过猜测罢了,砚枝不认同的话咱们想办法出城便是。”
贺砚枝靠在椅背上思考片刻,端起茶碗一饮而尽:“罢了,先在城内找找吧。”
他们要出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赵吉耳边,他将手头的事吩咐好后,赶忙找到贺砚枝,告诉了他们一个不好的消息。
“贺大人,大理寺被人包围了。”
赵吉跑得满头是汗,诉说道:“方才下官想回刑部结果被一群官兵阻拦,说什么也不让出去,下官只得派人悄悄递了信回去,二位大人可去外头瞧上一眼。”
贺砚枝面色一沉,同萧鸿隐使了个眼色,往门外走去。
大理寺的门卫在见到他二人时并未多问,但当他们出了大门,当即便有带刀官兵上前将他们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