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澕戳着对方腹部的软肉,被蒙在鼓里,对自己近似于以身饲虎的行为无知无觉。
“哪里?”谢迎年目视着前方的墙壁,问道。
有个小东西上钩了,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对方等待的耐心比她更早告罄而已。结果如何,好或是坏,从这一刻起都与她无关了。
是将腿往她腰上缠的这个女孩自讨苦吃。
谢迎年的后背被人用脑门顶了顶,钟迦的声音听着就不好意思极了:“我。”
她散发着自己闻不到的青涩诱人的气息,也因为青涩,连危险也察觉不了,直到谢迎年突然转身,嘴里还在碎碎念:“陈况,呃……就是我的好朋友,她说这件事也不一定得分属性,两个人互相取悦是很正常的事。”
“我的意思是你不想做主动的那方……”
床边的动静让她放慢语速,视线追随着朝她翻过身来的谢迎年,然后就被对方深邃得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神给刺得愣住了。
微张的嘴唇被突然凑近的女人毫不心软地含住,谢迎年睁着眼去吻她,一件件去脱碍事的衣物,欣赏她吃痛又乖顺忍耐的表情。
这个女孩自己也算是养了几年,外表的变化有目共睹,而内里,她不介意成为她真正通往成人世界的引路人。
既是前任也是旧交的乔映秋的女儿,钱佩清咽气,目光也重重在她脸上一顿,仿佛将孤苦无依的十六岁少女交付到了她手中。
那之后,谢迎年以谢先生的名义尽这份责任,钟迦成了周淳口中的闺女。
道德的枷锁束缚的是有良知的正常人,谢迎年的良知是涂在皮囊上精美的一层漆,做违背德行的事反而让她觉得痛快,想到源头不是她,更没有负罪感了。
剥落了这层漆的人有幸见到了她的真面目,那也要做好随时随地付出代价的准备。
钟迦小声地啜泣着,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第几次了?”谢迎年不想承认自己的心软,垂着眼,不去注视对方脸上恼人的泪痕,又继续几下,才停下动作。
绵软的一双腿从肩上滑落,钟迦蜷了蜷身子,用鼻音回她,分明是满满的困惑。
谢迎年见她冷得哆嗦,用被子将不着一物满是痕迹的身躯盖住,俯身靠近,用最平静的口吻告诉她狠狠吃了顿教训的原因:“祸从口出。”
忽略了嘴唇的血口,谢迎年低头,用一个深吻去唤醒对方的痛觉,随即隔开一个能看清彼此的距离,意味深长地笑:“这里不够还账的时候,就像刚才那样。”
几乎是条件反射,话音落下,钟迦并住了双腿,咬着唇去消化湿润里的余痛。她浑身汗涔涔的,在红与白的对比之下,整个人横生一股被占有以后的破碎感。
巨大的诱惑在前,谢迎年却翻身下床,走进浴室洗手漱口去了。
漱口杯放好,酒店的清洁不一定靠谱,她从烘干架上取下自己的毛巾,伸到淌出温水的水龙头底下冲洗。那块可口的蛋糕虽然长了脚但恐怕下不了床了,她得去清洗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