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那三个清洁工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弯下腰来,诚惶诚恐地向庞总管道歉。而庞总管则毫不客气地伸出他那双白白胖胖的大手,开始在这三个人的身上肆意摸索起来。他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处可能藏匿物品的地方,动作虽然略显粗暴,但眼神却异常犀利和警觉。
经过一番严密的搜查之后,庞总管终于确定这三个人身上并没有携带任何不应该有的东西。于是,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示意放行,并亲自带着这三位战战兢兢的清洁工走进了神秘的后庭之中。
整个后庭修得不大,屋里暗得很,只点了几盏煤油灯,庞总管把几人撂在原地,进到屏风后面汇报了几句,在三人忐忑的目光下,庞总管招呼道:“进来吧。”
几个跟庞总管一样打扮的男人移开屏风,庞总管此时没了刚刚面对清洁工时的高高在上,反而谄媚的像一只哈巴狗,对着暖炕上裹着棉被不停咳嗽的白发老人低声说着着什么。
“奴才回来给主子回话来了。”
三个清洁工齐齐对着床榻上的老人跪下,巫医生被放在地上,生死不知,那老人轻咳几声,撑着身子眼神扫过清洁工。
“常五呢?”
“回主子的话,常五跟关聚成跟我们分开行动,只不过出了问题,应该是死了。”
老人嗯了一声,从庞总管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嘴,随即冷不丁发难道:“常五死了你们怎么好意思还活着?”
这句话诛心的让那三个清洁工不停在地上叩头,肉做的脑门在实心木板上磕的砰砰响,老人就这么看着,大有看几人磕死在这的架势直到几人脑门磕出血,老人才问了句:“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常九,你是常五的弟弟,你先说。”
常九就是一路上背着巫医生的那个清洁工,听了老人的问话,也顾不得擦额头上的血,反而又磕了两声响的。
“回主子,当时是这么个情况。”
常九把在春城医院地下发生的事前前后后讲了一遍,却是半点没敢隐瞒,只不过在一些事实上添油加醋了一番,这样容易甩锅。
“那个马局长带人冲了进来,打断了我们的任务,后面又把我们放了出来还让我们给主子带个话。。。”
“哦?他让你们带了什么话啊?”
常九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老人一眼,随即把头几乎埋进了地里:“他说让主子别捅娄子,注意点。。。”
听到这话炕上那老人还没什么反应,一旁侍候的庞总管反而炸开了锅:“还真给他脸了!还敢这么跟主子说话!”
老人打断了庞总管的发威,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毕竟是官家的人,也要给些面子。”
他看着跪在地上,跟个鸵鸟一般撅着屁股的常九,声音突然温和起来:“春城医院里那个搅局人,也是警局的人?”
常九不敢抬头,只得恭恭敬敬的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马局只是说。。。别惹那个人,说那人能把天捅出个窟窿。”
“这么说。。。不是官家的人啊~”
就在常九以为自己没事了的时候,老人拉着长音,用半死不活的声音阴冷的问道:“既然不是官家的人,你们怎么不去把他解决掉,是觉得办不到,还是回来让我亲自去解决?”
古时候有句话,叫做伴君如伴虎,你永远不知道手握权力的人什么时候会翻脸。
常九脸色骤变,才想起带回来的巫医生,急忙甩锅道:“主子!主子!巫医生经历过全程,她应该什么都知道!”
那位老人对正在磕头如捣蒜一般的常九视若无睹,他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庞总管,用略带沙哑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吩咐道:“庞总管,把巫医生抬去请我的私人医生诊治一番,切莫耽搁了病情。”说罢,便不再理会地上的常九,自顾自地拖着那因年迈而略显蹒跚的身躯,缓缓地拄着拐杖向侧室走去。
走进侧室,一股淡雅之气扑面而来,但与此同时,一阵寒意也瞬间侵袭全身。这侧室布置得虽然素雅宜人,但唯一让人感到不适的就是这里异常寒冷,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更为糟糕的是,所有的门窗竟然都大敞四开着,外面的冷风毫不留情地呼啸而入,源源不断地灌入屋内。
老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紧了紧身上那件厚厚的棉袄,试图抵御这刺骨的寒冷。他一边颤抖着迈步向前,一边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了侧室中央那张太师椅上。只见一个衣着暴露、身姿婀娜的女子正慵懒地斜倚在那里,怀中还抱着一只可爱的梅花鹿幼崽,显得悠闲自得。然而,当她看到老人走进来时,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恭敬之色,依旧我行我素地逗弄着手中的小鹿。
老人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自有些不悦,但还是强忍着情绪,只是轻轻地压了压眼皮,以示不满。
“出事了,春城医院的心脏用不了了。”
那女人逗着小鹿,抬眼瞥了老人一眼,笑靥如花的打趣道:“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沉不住气?”
老人抿着嘴,含沙射影的笑道:“是啊,我都这么老了,你却一直没变。。。”
“一直这么年轻。”
女人收起笑容,突然正色的打量起老人:“那你。。。还需要换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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