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听后,冰冷的面容上露出了几分笑意。
她缓缓点头,随后伸出手,纤柔的手指轻轻从男童的头顶划到脖颈处。
咔嚓!
伴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原本还在享受女子轻抚的男童,瞬间便没了气力,整个人好像一滩软泥般躺倒了下去,甚至没能发出一声惨叫。
瘦小的身躯,躺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剧烈的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女子一摆手,便有一个青衣男子走来。
他抓起男童的一只脚踝,生生将之倒悬的拎起来,就像随意的拎着一条死猫死狗,向着远处走去。
广场上的场面开始失控。
有的孩童嚎啕大哭,有的喊着爹娘,有的想要四处乱跑却被身边的粉衣女子拉住,还有的直接吓尿了裤子。
秦霄也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双腿不由自主的发抖。
什么记忆,什么爹娘,什么姐姐,所有的一切,都被眼前那条犹如死狗般被拎走的尸体掩埋在心底。
就差一点点,如果方才白衣女的手指稍稍一偏……
这一幕,似乎不在白衣女的预料之外,而她今天的所为,也并非是真的想让这些年幼的孩童去明白什么。
她冷漠的走开了,混乱的场面,自有人处理。
临走前只丢下一句:“对了,我叫寒星。”
最后,秦霄再次被带回了那个犹如牢笼般的房间。
脑海中,被那一幕深深的印刻,冲淡了记忆,也压制了他一切的念头。
只剩下了……
‘在这里,要听从命令’。
‘我是夜幽,十七,夜十七……’
‘要活着,要听话,否则就会被像死狗一样的丢在荒郊野外。’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如故,每日三餐,丰衣足食,却依旧不能离开房间。
一直到三日后。
他们才被重新召集起来,开始有人专门教授其识文断字。
但从此以后,学习的课业,在固定时期,都会有专门的考核,排位最后的人,依旧会处死,就在宣布成绩的时候,当着他们的面,被活生生掐断喉咙,拎走,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每个人都在刻苦努力,唯一的目标,就是下一次,那个犹如死狗般被丢弃的人,不会是自已。
秦霄也一样。
或者说,是现在的十七,夜十七。
时光匆匆,一年后,他们开始被陆续传授药理药性、奇门阵法、易容转相、机关暗器等秘法。
又过了两年,刚满九岁的夜十七第一次接触到武道二字。
那一日,他们整齐的排列在一个较小的武场上。
正前方,是一个虎目虬髯的壮汉,一条刀疤斜贯脸颊,颇显狰狞。
“你们听好了,记住了,从今天起,就由本教头,来教授你们武道之术。”
“武道之重,在你们所学技艺中为最。武道之难,也要胜过那一切的总和。”
“至于为何去学,如何去学……”教头沉吟片刻,而后又道:“你们原本有百人,现在只剩下了八十几个,而在这一环节,怕是还要削去一半,不,是一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