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开。”秋夕一下子站了起来,将旁边的春晓给带倒在地上。
“好了,你们两,我不要你们陪我去,你们两,在天书这里,给我租个院子,我自己去书院。放心啦,我们就玩几个月。”卓式微本来只是说着玩玩的。
可是越说,她真的越起了想进书院去看看的心。
春晓秋夕听她这么说,知道她的话没有反驳余地,只好点了点头。
既然已成定局,当然只能尽力相助。
首先,春晓去找了一套不算大,位于天书镇中央河边的院子。
门前,就是河畔,风景秀丽,以合理的价格盘了下来。春晓忙着买要用的衣服用具,秋夕则听从卓式微的话,请来北院的馆长。
卓式微因犯过撤县令一事,故被勒令;所有郡下事物不得插手;所以像上次撤职的事情;是再也做不出来。虽然没有权利下掉别人的官职;可这不代表;别人不怕她。
所以当她传唤来北院的馆长之时;馆长吓的腿都软了。一见到她;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几乎没有任何异议,就同意了她进入书院的事情。但馆长也对她言明,若有任何不妥,请她立刻退出书院,而不让馆长为难。卓式微当然也同意。
就此,便定了下来,卓式微忙活了几天,忙着适应穿男装,给家里写了封信,没有提到自己跑去书院作乱,只是说会在天书住段日子。
而她担心有人讲她进书院的事说给家人听,让家人再次抓她回去。所以私下威胁了知道此事的官员,如果她被抓回去,出来就绝对会让他们没有好日子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六月十五日,正是题试之日,所有南北院学子都聚集在城中最大的庙宇,闲安寺中。
大雄宝殿中,三百学子云集。南院黑红院装与内玄外白色院装显得非常分明。
一直聚集到下午,这次题试由南院胜出。
回到书院的时候,又被聚集起来,重新研讨这一次的题试为何失利。
果一堂穷极无聊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着祖儿给她的花生。一边沉默的的看着窗外。
她没这么注意到这次的题试,她始终在想,某一日遇见的那个女子。
在遇见那女子的那一刻,有种特殊的感觉,几乎连话都说不出。当时她想开口说话,却被仙儿给拉走。再回来找时,那女子已经不见了。
“她到底是谁?”果一堂默默的问,明知无人回答。手里的花生快吃光,对面的一明又递了一堆过来,她没注意。
一年前,因为重伤,她在家养病半年,待有好转,就和家人一起搬离了西城。因为在西城发生了太多事,怕有人时候报复,哥哥果一高也不当捕快,在距离天书镇差不多三百里,一个叫泽城的地方,自己开了家客栈,和嫂子祁祖儿经营得当。三弟果一明转了学堂,家中有了钱,所以转来了比较好的北院。一镜则跟着嫂子一起。
多亏了当年自己被刺伤,家里一下多了很多钱,得以喘息,她也不用再辛苦当一明的伴读书童,终于可以像现在这样,过很悠闲的日子。
这,是她的愿望,达成了之后,她开始在想,那重伤之中,陪在身侧的人。
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受伤之后发生的所有事;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有很多很多人。
朦胧间;有个温柔的女子在身边;轻轻的说话;可是醒来;却完全不记得她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她叫什么。
虽然不至于魂牵梦萦,但那女子;果一堂知道;就是那天遇见的女子;几乎扭转了她的整个人生的人,她却连,别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这很可笑不是么,她想着,居然笑了起来。
上面的夫子已经气到七窍生烟了,却见她突然笑出了声来。立刻吼到
“果一堂!你到底有没有再听老夫说话。”
果一堂扭头,看了看站在台上拍桌的夫子,也看到了站在夫子身侧的清秀少年。
“你们这次失利,是因为你们太懒散,有没有搞错,只是笔试李白的生平和忆出,《将进酒》、《江上吟》、《襄阳歌》,你们居然没几个人都记得,你们这是要气死老夫嘛?”老夫子继续拍着桌子,众人鸦雀无声。
果一堂托着下巴,嗑着花生,看着那少年。
那少年也看着她,眼带笑意,十足的美少年。比院中最美的年子高,还要美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