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边的声音总算传过来了。“你是谁?哦,是阿尔德上校。唔,你不错。江边还有比你官阶高的吗?没了?好吧,我任命你暂时代理那边的总指挥。对,对,你就临时负责一下。是的,别轻举妄动,我过来看看,看是怎么回事。”
阿尔德拿着电话听筒的手都发抖了:一步登天啊!真没想到,自己区区一个上校,现在能指挥这么大的一支部队!要知道,这支部队原来的指挥官可是中将军衔呢。幸福的喜悦充满了阿尔德的胸臆,同时可把旁边另外几个上校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接个电话就能升官,当初抢也得把电话机抢下来,现在白白让阿尔德这小子拣着了块儿大金砖!
阿尔德放下电话,全身的气势都跟刚才不一样了。有了这次指挥数万人编制人马的经验,回去虽说中将未必,但少将应该是铁板钉钉的了。要知道从上校到少将那可是一个大坎,进一步就是将军,但这一步要是跨不过去,退役了也只是上校,没坐上将军的宝座。将军和非将军那待遇啊各方面可差老鼻子了,这么一想阿尔德眼前花团锦簇全是升官发财的喜庆图景。不过眼前的危机总得渡过。于是他一回头,挺胸凹肚地喊了声:“听着!”这时那几个旅长不管后不后悔,表面功夫还是做足了的,只见他们同时立正,大声说:“是的,临时指挥员!”
阿尔德一见众人的表现还算比较满意,虽然那个“临时”两字不那么舒心,但那也是事实,他自然没道理就发火。于是他威严地下令:“传我的命令:各单位放出警戒,其他人就地休息待命!”
“是!各单位放出警戒,其他人就地休息待命!”几个同为上校的旅长们乖乖地重复了“临时指挥员”的命令,但心底下都恨不能踹他两脚。令行禁止,俄联大军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总算正式地就地休息了。其实这条命令基本上不下也可以,因为俄联大兵们早就人困马乏,停下了这么一大阵,在几个上校周围的部队还算勉强维护了军容风纪,站着没动,可在上校们看不到的地方的小当兵的早就坐下了,有不少甚至连鼾都打上了。过了没多久,只听得九号公路上鼾声如雷。
才四十分钟,乌兰诺夫将军就来了。他是乘坐武装直升飞机过来的,他的座机上下左右前后各有一架武直保护,总共是七架武直,开亮了夜航灯,浩浩荡荡地直奔江边而来。这武直飞着飞着上将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心思一动,他就传下话来,要直升机全降下来。这也是多年征战的直觉救了乌兰诺夫,因为几架直升机一下来就发现,前面不远处就云遮雾障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了,这如果一头闯了进去还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上将一下来就看到路上停了一辆吉普车,车里睡了个少校。他朝那辆车努了努嘴,他的副官列夫特上校就上去把少校拍醒了。少校正做着跟亲人团圆的美梦,嘴上还滴着哈喇子,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正要发火,见拍他的人是个上校;虽然不认识,他还是从吉普车上蹦了起来,马上就是一个立正。
“换个地方接着睡吧,”副官对他说。“将军要用你的车。”
那少校虽说满心不愿意,但官大一级压死人,眼前的上校已经比他大了两级,远远站着的那位将军还不知肩上扛了几颗星,所以他也没敢发牢骚,就又是一个立正,还把车里的人全都叫醒,让大家把车让给了将军。
这里离最前沿其实也不到两公里了,乌兰诺夫上车开不到几分钟就见到了阿尔德。阿尔德正等着呢,见一辆吉普车从后面上来了,早就有了感应,于是从他的装甲车里跳了下来,一看正是留着八撇胡,身材高大威猛的上将,自然是立正敬礼。
“你就是阿尔德?唔,你还行,部队也还行。带我去看看华及里吧。”
阿尔德在前面领路,还叫上了安德烈、荷蒙和博格森。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华及里站着的地方。这时上将已经听完了几个当事人的报告,对于前面“邪门”的地方有了一定的认识。眼见得华及里站在那里,千呼万唤也不肯回头一笑,乌兰诺夫也无可奈何,只得对自己的副官列夫特上校说:“列夫特,让人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
列夫特这人第三次世界大战之前是个物理系学生,天生相信科学,对这些乱力怪神的事完全不信。他也见过伯利亚帮的人,觉得他们是一伙骗子。现在听说上将要试试华及里是怎么回事,他也就没找别人,身先士卒地就上去了。只见他走到华及里身后就是一声大喝:“华及里少将,乌兰诺夫上将看你来了!”满心指望就这么一下子就能把华及里的魂给喊回来;但他完全没想到的是,华及里还保持着立正姿势,根本没回头看他。列夫特心中不悦:虽说华及里军衔比他高一级,但他列夫特是上将的副官,少将中将的谁不对他笑脸相迎?于是他一伸右手就使劲拍上了华及里的肩膀,可一下子登时就把他唬得三魂七魄走了九个半:因为他的手明明拍在华及里的肩膀上,但却完全感觉不到那里有任何东西存在。他定了定神,希望刚才那一下子只是错觉,就又换了左手摸了摸华及里的腰身,这回可是轻轻的了。不过说老实话,轻轻摸和使劲拍的感觉没什么两样,都是空气。或许是真空?学物理出身的列夫特暗自思量。不管是空气还是真空,总之华及里并不在他们看到的那个地方是肯定的了。列夫特又考虑了其他的可能性:空气的折射?虚象?视觉误差?镜像反射?总之都不像。他走了回来,对乌兰诺夫说了他两次动手的惊险经历,也顾不上周围几个其他的“过来人”对他的敬佩目光,就对上将提议,问问有没有过去做过魔术师的人:他还抱着一线希望,说不定这只是不知道什么人玩的一个魔术,变的一个戏法,只是这些人“肉眼凡胎”,辨认不出来而已。
阿尔德立刻传下了命令,让一切曾经有过魔法师经历的人出来报到。但他把“魔术师”说成了“魔法师”,这就在意义上发生了很大偏差,因为他实际上心里想的已经是“魔法师”了。但好在列夫特立即就发现了这一错误,进行了紧急纠偏,不然不要说这支先头部队,估计找遍了整个俄联的几十万大军,也不会找出一个“魔法师”。
半个小时之后还真的出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入伍前是魔术师学徒,另一个是魔术师手下掌管道具的人。这两个人马上接到命令,到华及里身后去碰碰他的身子,但要注意,万万不可走到和将军并肩的地方。
这两个人战战兢兢地走了上去,各自伸手摸了摸华及里,但也有了跟其他人一样的奇异经历。列夫特问他们是否在各自的魔术生涯中见到过或者听说过类似的现象,两人的脑袋都立即成了拨浪鼓,以每秒钟15下的频率来回摆动。至此列夫特也只能摇摇头,让他们回去了。
这时乌兰诺夫、列夫特、阿尔德,还有听说上将来了过来参见的几位上校旅长们全都愣在当场,不知下面该干什么。到底还是上将久经沙场,第一个回过了神。他强自镇定地对阿尔德说:“大家都不要慌。有些事情吧,一时间还无法得出合理的解释。唔,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硬割婪一支团队一千多人就在底国的一场大雾中消失了,五十年后才在太平洋的一个岛国上找到了他们的尸体,这件事至今也没有任何解释,这是史书上有记载的……”乌兰诺夫正在娓娓道来,但却发现听众们的脸上越来越绿,这才想到,如果这种说法跟当前形势有了类比性那岂不是太打击士气了?他急忙转舵,坚定地说:“当然我们不应该相信这些鬼话。现在传我的命令!阿尔德,你主持!派出精干的小分队,向左右两侧搜索,看有没有能够通过的地方!同时让他们注意,不可轻举妄动!”
眼看着阿尔德派出了几批浑身哆嗦着的“精干小分队”,大家这才定下了神,都用佩服的眼神看着镇定自若的乌兰诺夫:不愧是上将,就是与众不同。可惜乌兰诺夫自己的内心可没那么从容,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
152.将军决战岂止在疆场(1)
152.将军决战岂止在疆场(1
折腾了这么一阵子,天也慢慢地亮了。俄联大兵一方面因为看到了天光而让心灵中对未知的恐惧有所减退,另一方面却担心起神州空军的空袭来了。真是说彼得大帝彼得大帝就到,正怕空袭呢,天空中就传来了轰隆隆的引擎声,只见八架歼击机一字飞来,后面拖着长长的白色气流,转眼间已经从他们头顶上穿飞而过。“快!隐蔽!”几个人慌忙大喊,全都用了一个标准的鱼跃动作扑到路边的野地里;如果当时俄联的优秀足球守门员列夫?雅辛见到了他们的动作也一定会称道不已,自愧弗如。乌兰诺夫狠狠地瞪了身边趴着的阿尔德一眼,其中的意义不言自明:“光知道让当兵的睡觉,连防空岗哨都不布!”说实在的,这话其实真的是冤枉了阿尔德。岗哨他是布了的,但一来许多岗哨也太困,早就睡着了,二来天还才麻麻亮,神州飞机又是超音速的,事先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所以就打了俄联军一个措手不及。
侥天之幸,这次神州战机抛下来的并不是炸弹,而是红红绿绿的宣传品,其中最让人震撼的是一份传单,其主要内容如下:“俄联弟兄们,你们被包围了,快投降吧,缴枪不杀。你们的前面,早有我神州将星孙悦辰先生布下的八阵图大阵,那是当年神州先贤诸葛洞明丞相的千古奇阵,你们一旦身陷其中必然插翅难逃。你们的身后有神州雄兵百万,早已弹上膛、刀出鞘,如若抵抗,必将让你们灰飞烟灭。你们的头顶上将有我神州国防装备部部长李出尘大师亲自改装的神勇战机前来轰炸,如果不幸中弹,必将尸骨无存。我神州人民坚壁清野,你们的食物已经不多了,现在最多还能坚持三天。你们的燃油也已基本用尽,这让你们的机械化装备全都变成了一堆堆废铁。你们的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