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伤疤。
尽管她化了装,特蕾西仍有一种已被人识破的感觉,因为她曾在银行工作了五
年,这里的人对她太熟悉了。要想不露出破绽,她必须加倍小心才行。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瓶盖放进鞋里,然后一瘸一拐地走进银行。银行里挤满
了顾客,特蕾西专门选择了银行生意最忙的时间。她走到服务台前,坐在台子后面
的那个男人刚刚放下电话,他问:“有事吗?”
此人叫乔恩。克赖顿,是一个偏执狂。他痛恨犹太人、黑人和波多黎各人,但
在这种场合总还不至于发作。特蕾西在银行工作期间和他很熟,现在从他脸上看不
出自己被认出来的迹象。
“早上好,先生。我想立一个活期存款的户头。”特蕾西说。她用的是墨西哥
人的口音,这口音是她在监狱的那几个月从她的同牢犯人波利塔那里经常听到的。
克赖顿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叫什么?”
“丽塔。冈萨雷斯。”
“你要存多少钱?”
“十美元。”
他的声音里不无讥笑:“支票还是现款?”
“现款。”
她小心翼翼地从她的钱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快要破成两半的十元纸币递给他。
他把一张白色的表格推到她跟前。
“把它填好。”
特蕾西不想留下任何笔迹。她皱着眉说:“对不起,先生。我——我的手受伤
了,出了一次事故。如果您不介意,劳驾帮我填一下。”
克赖顿哼了一声。这些一个大字不识的墨西哥非法移民!“你刚才是说你叫丽
()
塔。
冈萨雷斯吗?“
“是的。”
“住哪儿?”
她给了他饭店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你母亲娘家的姓呢?”
“冈萨雷斯。我母亲嫁给了她叔叔。”
“出生日?”
“一九五八年十二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