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打开一幅新牌,波普开始发筹码。他向纽豪斯督察解释道:“黑的代
表五美元,红的代表十美元,蓝的代表五十美元,白的代表一百美元。每人先买价
值五百美元的筹码。我们在桌面上投注,可以分三次注,由庄家决定。”
安东尼。奥萨蒂的心情很不好:“好啦,让我们开始吧。”他的声音低沉。这
不是个好预兆。
佩里。波普很想知道罗马诺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他知道还是不涉及这件事为好。
奥萨蒂到时自然会跟他提起的。
奥萨蒂的思绪很乱:我待乔。罗马诺就象父亲一样。我信任他,提拔他为我的
第一副手。而这个表子样的却在背后捅了我一刀。如果不是那个昏头昏脑的法国女
人打来电话,他可能已经得逞了。是的,他再也跑不了啦。既然他那么精明,就让
他跟那些犯人较量好了。
“托尼,您下不下注?”
奥萨蒂把他的注意力转回到牌上。赌桌上的输赢已有明显差距。奥萨蒂一输就
火,但并不是因为钱。不管什么事,要他败在别人手下,他可忍受不了。他认为自
()
己生来就是胜者。只有胜者才能在现实生活中爬到他这样的地位。在过去的六个星
期,佩里。波普不知为什么一直手气很好。今天晚上,奥萨蒂决心打个翻身仗。
今天是由庄家决定打法。但是,不管玩哪一种花样,奥萨蒂发现自己总是输。
他开始加大赌注,不顾一切地想捞回本来。午夜时分,当他们暂时休战,去吃安德
烈准备的晚饭时,奥萨蒂已经输了五万美元,而佩里。波普又成了大赢家。
食品精美异常。奥萨蒂通常非常欣赏这免费的夜宵,但今天晚上,他却急不可
待地要回到牌桌上去。
“你还没吃东西呢,托尼。”佩里。波普说。
“我不饿。”奥萨蒂拿起身旁的银咖啡壶,往一只维多利亚式样的瓷杯子里注
满咖啡,然后在牌桌旁坐了下来。他看着其他人吃饭,真希望他们能快点。他急于
把钱捞回来。当他开始搅动咖啡的时候,仔细地看了一下,好象是泥灰。他抬头望
了望天花板,又有什么东西掉到他的额头上。他忽然听到屋顶上有跑动的声音“屋
顶上有什么东西?”奥萨蒂问。
佩里。波普正在给纽豪斯督察讲一件轶事:“很抱歉,您刚才说什么,托尼?”
那跑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了。泥灰开始不断地撒落在绿呢台布上。
“你家里好象有耗子。”那参议员说。
“那不可能。”佩里。波普显得很不高兴。
一块泥灰落到绿呢桌上。
“我一会儿让安德烈去看看,”波普说,“如果大家都吃完了,我们就继续开
始吧。”
安东尼。奥萨蒂凝视着天花板上正对着他头顶的一个小洞。“等一下,让我们
先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