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玉的心有些痒。
他故意板着面孔凶道:“不准笑。”
可是随心忍不住呀,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索性大胆地笑吧。
她早就跟梓玉说过这个事情了,果果初次生气的时候说过,发现梓玉一视同仁后她也说过。奈何某人不听,现在被逮着嘲笑了吧。
梓玉深吸了一口气,明明他也很无奈好不好。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放到她面前,让她也尝一尝,他根本控制不住他自己。
梓玉闷闷地站在原地,“我不开心”四个字似乎写满了整张脸。
随心笑着笑着终于发现师祖的脸色不对劲,她很怂地清了清嗓子:“师祖,我累了。”
“你下午睡了很久。”
梓玉满含深意地看着随心,还会磨牙,他坐在旁边看书听了一个多时辰的磨牙声。
师祖的眼神太过诡异,随心看不懂,即使看懂了她也不会承认的,毕竟她自己又没听到。
她随口道:“睡了很久吗?那就不睡了吧。”
随心不准备睡,梓玉便抱着她往房间走,边走边想着等会儿做点什么好,一点儿也没在意随心有故意岔开话题的嫌疑。
随心不喜欢下棋,不喜欢读书,不喜欢听琴,那些所有和文雅沾上边的东西貌似她都不喜欢。
为了让随心不闷,可愁坏了梓玉。
然而梓玉不知道的是,在随心眼里,只要有他在身边,就是最美丽的风景,她只需要看着他,他做什么都好。
借着腿伤的便利依偎在梓玉怀里,每天得梓玉的细心照顾,随心看着梓玉为她忙前忙后奔波劳碌,她不是没想过梓玉是不是对她有别样的心思。
然而一种叫做自知之明的东西告诫着随心,师祖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旁的心思?
随心把这次见到梓玉后他所有的改变视为长辈对晚辈的照顾,毕竟除了亲自为她夹菜看起来有些出格外,其他的也都很正常。
若是被梓玉晓得随心心中的想法,他铁定后悔死。
他又不闲。
莫看梓玉没什么势力,不需要应付大堆的事务,可他真的不闲。
照顾果果起居,梓玉从来都是亲力亲为。
果果三百多岁了,梓玉还要操心他读书启蒙的事情。
以前的果果即便玩耍也不会出殿前的院子,自从清欢来了,梓玉还要担心自己一个没注意清欢就把果果带跑了。
把随心放下后,梓玉轻声问:“你有什么想看的书吗?我要出去一趟,等果果睡下了再过来。”
随心想了想,“我喜欢看志怪类的。”
梓玉点头,为她挑了两本。
果果没回房,他在院子里跟小白赛跑呢。
小白就是随心带回来的准备吃掉却被果果救下来的那只兔子。
每次听果果喊兔子小白,梓玉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流动。
淡淡地,让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小白跑的不快,偶尔超过果果还会回头等果果追上。
飞雪坐在一旁小口啜着茶抵饿,见梓玉过来了,飞雪朝他招了招手:“椅子给你,我去看看蒙雀为我收拾的怎么样了。”
梓玉不疑有他,而飞雪却偷偷地摸进了梓玉的房间,或者说随心的房间?亦或者他们俩一起的房间?
飞雪坏坏地想着,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