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的渔民没了生计,经济开始衰退,渔民苦不堪言,短短一年偌大个江渝县几乎全都搬走了,只剩搬不走的老弱妇孺和执着不愿离开的人,好好一个江渝县就这样硬生生被水鬼给毁了。
事情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江渝县令上奏了朝廷,可近年圣上病重,太子一人执政,皇室又因为花想容的事已经是焦头烂额,哪里有那么多闲心管一个小小的江渝县,一直拖到现在皇室才重视起来。
听到这,叶窈娘放下筷子,没了胃口,她怎么可能还吃得下去。
她来这江渝县的时候就发现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人,而且整个镇子阴气冲天,连这客栈里也没有人,原来是因为都搬走了。
和隔壁的楚州城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叶窈娘仔细想想,这江渝县的人大概都搬去了隔壁楚州城吧,所以那里才看起来尤为热闹。
“我猜这水鬼大概是凶鬼。”司守约道。
“说不定是煞呢,如果是凶不至于那么多阴阳师都丧了命,凶和煞区别还是很大的。”
叶窈娘心情不是特别好,她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也不是怕,就是感觉不妙。
司守约双手放到后脑勺,朝后一仰:“是煞也无妨,你们忘了我也是性属水的了,我克它。”
无界着皱眉头说:“不是吧司守兄,我性属土,应该是我克它才对。”
西方水,东方风,北方火,南方土。
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江太极忽道:“那风怎么说?”
五行里是没有风的。
无界感慨:“水火相克,水火不容;土风相克,风吹沙,沙缠风。所以,我们两个相克。”
相生与相克是不可分割的两种关系。正因为万物之间存在着相生和相克的关系,所以世道才能维持平衡,制则生化。
五行里没有风,但是世道却有风,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那水鬼克你。”沈兰亭在心底和她道了这么一声。
叶窈娘回复:“我知道……我说沈兰亭,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沈兰亭斩钉截铁:“那水鬼就是克你。”
叶窈娘压根不想搭理他。
江太极嗤笑一声,摸了摸停在肩膀上噬魂鸟的头,“我看不惯你,不想和你纠缠。”
无界保持微笑:“别这么无情。”
“我和水鬼同样性属水,他的法术对我攻击效果减半;无界兄性属土,正好克他……嗯,如果光靠我和无界兄,是有点棘手。”
司守约说的话不无道理,确实棘手。
叶窈娘低头沉思。
“劝你最好别去。”沈兰亭又是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我都到水鬼家门口了,你现在劝我别去,你安的什么心?不忍心?”
“我是怕你连累无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叶窈娘,不到长城非好汉!福我自求,命我自立!放心吧,我死不了,你也死不了。”
“我本来也没活着,再死就灰飞烟灭永无轮回了。”
叶窈娘阴阳怪气的道:“那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与日月同辉与山川共存与天地齐寿,鬼王殿下别谦虚请收下小女的祝福好吗?”
沈兰亭不再吭声了,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不想搭理叶窈娘。
“水鬼不除,当是大患。”叶窈娘的视线扫过他们三个,“我觉得我们应该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
“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司守约倚着靠背,保持着双手扣着后脑勺的动作转过头来。
叶窈娘朱唇微启,道出简单两个字:“他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