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如商闻言心中不耐,蹙了蹙眉——他方才不是已经把话讲的很清楚了么?
宫如商抿了抿唇,就在他想直言不讳说出来时,宫如殷赶紧走了出来,向贤妃赔笑说:“贤妃娘娘息怒,这里面有误会。”
“哦,怎么个说法?”
贤妃微微一笑,却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其实贤妃刚才也看到了是宫今夕想算计人,心中也是恨铁不成钢,只不过宫今夕名声若是被毁,势必也会连累宫阙争储君之位,贤妃是想做太后的人,自然不会让宫今夕背上害人的名声。
“我二弟他……”
宫如殷干笑了笑,十分头疼,他一时不知道该给自家二弟找什么借口,毕竟众人睽睽,都看见了自家二弟踢四公主下水,却都对四公主算计人之事不置一词,也不知道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唉,真是日风世下,人心叵测啊!
宫如殷心中惆怅,暗道庙堂水深。
“哎呀~”
正僵持时,传来酒壶落地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二皇子抱着酒壶摇摇晃晃,笑的迷离,“我大概又是醉了~”
众人见状心中无力吐槽——这二皇子怎么每次都喝醉,皇上和皇后都不管他的吗?
“父皇母后,天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要回去休息了,不然明早去国子监起不来,先生又要说我懒了。”宫酒说着打了个哈欠,跌跌撞撞的就要往京畿河里走。
“你这混小子,怎么这般言行无状!”宫正寅心知宫酒是在为眼下情况解围,骂了两句赶紧差人拦住了装醉的宫酒,又转头对众人说,“让诸位爱卿见笑了,不过确实,天色已晚,诸卿明早还要上朝,诸卿皆请回吧。”
皇上都发话了,众人自然点头称是,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缓慢迟钝——贤妃和摄政王府的热闹都还没看完呢,他们怎么舍得就这么走了?
宫正寅见状皱了皱眉,故意冷着脸对摄政王说:“你们也回去吧,今日是朝朝的生辰宴,你们王府不要闹的太难看。”
摄政王点了点头,摄政王妃行礼称是,便冲宫如殷使眼色,示意宫如殷把宫如商拉走,宫如殷自然大喜,向宫如周招了招手,随后两人便一左一右将不情不愿的宫如商夹走了。
眼见摄政王府一家五口离去,贤妃气急,却笑着问宫正寅:“陛下,今夕的事情都还没说清楚呢,怎么就让那二公子走了?”
“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宫正寅皱了皱眉头,“今日你也累了,回宫好好歇歇。”
“是。”贤妃躬身行礼,面含微笑,看起来端庄得体,实际上心中气的不行——她知道,这事明日说明日,日复一日,终归是不了了之。
“嗯,回去吧,你素来都是最得体的。”宫正寅再次打发贤妃。
“是。”
贤妃笑着起身,眼中暗藏恨意与不甘——得体得体,她平生最讨厌这二字!她不要得体,要的是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