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湛用力一甩胳膊,就将煜伸过来的手打到一旁。
与此同时,虞湛狠狠地瞪了司马煜一眼,那眼神中满是暴戾之气,看得煜心中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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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湛将那个吊坠拿近些,细细观看,原来里面是个少年青春逼人的头像,而那个少年,就是龙潭。
在辨认出是龙潭的一刹那,虞湛的眼中红红的似乎都带著杀气,他再次狠狠地注视著司马煜,似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看穿。
司马煜身体微微战栗著,他的眼神渐渐垂了下去,不敢与虞湛那能杀死人的凶狠目光对视。
良久,虞湛从鼻腔里冷冷地哼出一句:“你到底无法忘记他!说彻底忘记过去,好好跟我重新来过,不过是一句虚言!”
煜抬起无辜的双眼,颤抖著双唇想解释什麽,但终究不知说什麽才好。
其实凭心而论,自从上了这个小岛,过上这种与世隔绝的幽禁生活,他是想和虞湛好好过下去的,可是,即使如此,也不表明他就能忘记以往的一切,尤其是那甜蜜温馨、无比美好的初次同性情,怎麽可能说从心底抹去就抹去呢?
司马煜总是觉得,对於这点,虞湛的要求太苛刻了。
他哪里知道,十年前,虞湛曾躲在角落里窥见了他和龙潭炽热纠缠奉献全身的那一幕。
司马煜只是单纯地认为,神通广大的虞湛可能是通过别的途径知道的他和龙潭过往的那段情感。
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他和龙潭的交往纵然再隐密,但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如果有心之人挖掘起来,还是会找到蛛丝马迹的。
现在,他私下怀念龙潭的场景被虞湛抓了个正著,此时此刻,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的。
司马煜是真真切切地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
“啪”虞湛将那条项链甩到了地上,而後怒气冲冲地向卧室外走去。
紧接著,司马煜就听到了外面花瓶破碎的巨大响声,刚捡起项链的他急忙跑出卧室,却看到虞湛正在用脚狠命践踏那掉落地面的娇豔玫瑰。
那些炽热如火的红玫瑰,还有粉嫩如水的粉玫瑰在虞湛无情的践踏下,变得零落不堪,恰似一朵朵被暴风骤雨无情摧残正在哭泣的风中残花。
发泄之後,虞湛拿起外套,走向别墅正门,猛地拉开门,然後“怦”地一声甩上,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随著他的关门的巨大响声,司马煜的心跟著剧烈抽搐了一下。
煜现在住的这栋别墅是虞湛在桃花岛建造的主要建筑,但却不是唯一的建筑,与这幢别墅相隔不远的位置,还有一栋小一点的西式洋房,那栋房子凭海临风,环境很幽静,在司马煜来之前,虞湛偶尔心情不好时会过去独住,借以舒散心情。
往日,不论虞湛和煜怎样怄气,顶多是住到书房里的小卧室,不会走出这栋别墅。
今天他既然义无反顾地住进那栋偏宅,可见他胸中的火气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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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虞湛没有和煜共进早餐,独自上班去了。
傍晚他回到桃花岛,并走进了和煜共同居住的别墅正宅。
他的神情看起来很平静,没有了昨晚那令人心惊胆战的暴戾之气,而煜因为心中有愧,今日也显得格外地乖顺,两人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谐与宁静。
相安无事地用过晚餐,虞湛一如惯例去了书房处理白天遗留下的公务,煜刚洗漱完毕,躺在卧室精美的豪华大床上等待湛的临幸。
十点多锺,工作完毕的湛起身去了浴室洗浴,片刻後,他身上裹著一条舒适的宽松睡袍,缓缓地走进了卧室。
煜看到,湛的左手端著一个盛著水的杯子,右手中好象攥著什麽东西。
湛用那种温和的目光注视著煜,慢慢向他走近,看得煜心中稍有些忐忑。
湛走到煜的身前,在床边坐下,将那个水杯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而後扶起煜的身子将手中那粒物品递到他嘴边,对他轻声说:“亲爱的,把这个服下去。”
煜诧异地看著湛递过来的那个东西,那是一片白色的药片,他抬起眼有些不解地问湛:“这是什麽?”
虞湛眼中露出一丝略带玩味的笑意,他温和地告诉煜:“不过是催|情的药,能加快你的兴奋度。”
听到“催|情药”三个字,煜的神情顿时变得局促不安起来,他有些委屈地对湛喃喃道:“我不需要服用这个的,我可以满足你……我不想吃……”
听到煜的辩白,虞湛不动声色地笑了,他温和地搂著煜优美的身体,循循善诱地叮嘱他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