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来了一支准备前往伊多兰发战争财的商队,他们将我们这里的驮马买走了大半,要不是他们人手不够,我这些马怕是都会被他们带走。
虽说他们给的钱是不少,但是只要一想到我们养的这些马,之后有可能会上战场,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这样,我看你们这些人不是即将上战场的战士,要是愿意买走我们的马,我们免费给马钉上马蹄铁,也算将它们从战场上给救下来了。”女主人说着用手拍了拍身边白马的脑袋,看起来确实是很担忧自家的小马。
挑选马匹这件事,被交给了巴尼父子俩,毕竟他确实在这方面不专业,最终一番讨价还价下来,科顿以2个金币的价格,买下了1灰1白两匹马。
这个价格确实不贵,或者应该说是很便宜了,毕竟马厩的老板和老板娘,还给这两匹马都钉上了蹄铁,外加两个马褡子。
这马褡子是一种搭在马背上的大型褡裢,下垂的两头可以用来装东西,放衣物、行李等物品,而老板娘送的这种属于是驮马专用的,能够装载更多的货物,但是就不能够同时载人了。
购买好了所需要的驮马,科顿还在老板娘这里购买了20条马面包,一共花费了4个铜币,这些马面包每条重约两斤,其主要成分是麸皮和豆粉。
这些马面包,从名字上来就知道它是给马匹准备的食物,除此之外只有一些农奴和低级仆从才会食用,因为它们真的是不好吃,让人难以下咽。
这两匹驮马,倒也不说是说一定要吃面包,正常情况下吃草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吃马面包补充的营养更多,更加适合在行军途中或者长途旅行时使用。
科顿他们将身上的背包里的东西,大部分都转移到了马褡子里,他们就这样离开了马厩。
原本巴尼的想法是,两匹驮马,一匹用来装东西,另外一匹可以让科顿骑乘,毕竟在他看来科顿之前虽然有过训练,但是一直都是过的少爷日子,怕他一下子受不了。
科顿也是明白对方的好意,但是他认为自己应该抓紧时间适应,现在要是吃不了这个苦,那以后也下不去那个决心。
而对于这一点,其实科顿自己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他觉得这当雇佣兵就算苦,好歹也是自己给自己工作,真要是累的不行还可以休息一番。
他前世的时候,工作与服务业相关,那是每天早上八点开始,一直工作到晚上十一、二点,什么时候晚上九、十点能够从单位下班就算哪天没有放的早了。
不仅如此,就算是晚上下了班,回家后电话还是二十四小时待机,随时可能有人联系,工资虽说不低,一个月能够有不到两万的收入,但是十分的熬人,可以说自从上了那个班之后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生觉,最后也是因此而猝死的。
在科顿看来,自己前世能在那份工作上一干就是7年,这雇佣兵的日子再苦也是能够接受的,至于说这雇佣兵更多的是体力劳动这一点,自己前世也跑过一段时间工地,虽说主要是监督人工作,但那也是真跑。
二十几层的楼,在不坐电梯的情况下,一天能来回七八趟,科顿觉得这雇佣兵的日子,除了会有直接掉脑袋的风险外,其他的还真不一定有自己前世当牛马的累。
而这也是科顿会在这个世界中,选择这样一条路作为自己开局的理由,毕竟在他看来,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知识或者能力,那就干脆把自己前世累不死就往死里干的精神头拿出来好了。
科顿几人顺着马厩外的土路继续行走,很快就在路边看到了一个伐木小屋。
看到这个伐木小屋的时候,科顿还有些奇怪,因为他记忆中,自己前世的西方中世纪,森林以及其中的资源都是属于国王与贵族所有的,其他人是绝对不可以触碰的。
再一翻找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科顿这才明白过来两个世界的差距,其实这个世界中最开始那些国王与贵族也是这么规定的,认为所有的资源都是他们的,其他人不能去触碰。
可问题是这个世界与前世终究不同,这个世界是有魔兽等生物存在的,当野外环境中长时间不受打扰,用不了多久就会滋生出强大的魔兽来。
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中,曾经发生过多次魔兽泛滥的事情,最终各个王国联合废除了有关于森林私有化的法令,让猎人和伐木工可以正大光明地在森林中工作。
这一法令的废除,效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从那之后再没有发生大规模的魔兽暴动,只是时不时还会有不少小规模的魔兽群袭击事件发生,不过那对王国的统治已经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科顿也就不再奇怪为什么会有伐木小屋,敢于明目张胆地立在道路旁边了,毕竟这已经是法律所允许的了。
想到这里,科顿又生出了一个想法,或许前往森林中狩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啊,毕竟按照原身的记忆来看,在人类国度的森林中,野猪和狼群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虽说野猪因为没有从小就进行阉割,从而肉质比较骚臭,因此价格比家养猪要便宜许多,但是一头成年的野猪也能够卖上一个半到两个银币的价格。
而相比于比家猪便宜的野猪,那狼的价格可就高了许多,活狼一只能够卖上十几个银币不说,就算是死狼一只也能够卖上3至5枚银币,具体的价格还要与狼皮的完整程度有关。
眼前的这个伐木小屋,可以说设施是十分地完备,在屋顶上方还有一个巨大的风车,显然里面有借用风力的装置,应该是以此来切割木材。
然而当科顿他们真正走到伐木小屋眼前的时候,才发现其中的异常,之前里面传来的工作声竟然戛然而止,并且只剩下一个身穿麻布皮甲的女人,一切是那么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