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尴尬的时候,一旁的刘扬却盯着韩准冷冷地道:“阁下自以为多厉害,没错,高定诗中每句的景物和骆文越写的荷池一模一样,但这就能说明是抄了?这样吧,我不如同样以这荷池唯由,临时写一,让大家看看是不是也是抄的?”
他一说完,韩准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李诗诗已经是充满了期待,忙令人准备字墨,就连蔡言也是点了点头:“早闻毅恒诗词和书法一绝,我们倒要领教。”
刘扬瞥了韩准一眼,也没多做推让,接过李灵准备好的笔墨,一挥而就。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不好意思,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抄的?”刘扬看了看韩准,把笔搁下问道。
“这!”韩准脸上一阵抽搐,很显然刘扬写的这诗,描述的景象和高定写的,甚至是骆斌的,几乎如出一辙,但刘扬的他可以肯定没有人写过,格律是工整的七言绝句,不要说是高定的,就算是骆斌的和他相比也是要差了不少。
但关键不在于这一点,同样的景物,刘扬也写了一了,看起来也像是抄了骆斌的,但仔细一品味,却现刘扬的要比骆斌的好上许多。
所以,人家刘扬不可能去抄一个比自己差的,相同的,高定既然要抄,干嘛不抄刘扬所写,反而要找比较差的骆斌?
于是就诡异般地得出一个结论,高定的确是自己写的,这就是在打他韩准的脸了。
好不容易想要糗高定一把的他,结果还是镜中花水中月,被刘扬就这样轻易地给搅了,而且还很难堪。
不过好在李诗诗和蔡言的注意力并未放在他身上,而是倾注于刘扬的这新荷池。
李诗诗倒没什么,在她心目中,刘扬随便写出这种水平的诗词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似的,而蔡言则心里一阵莫名的震撼。
平心而论,就在刚才刘扬动笔刹那,自己心里也是临摹了一,但和刘扬的一比较起来,真的是要差上不止一截。
“原本我以为传言不过是讹传的,想不到毅恒比传言中更具实力。”蔡言看了看刘扬,一脸惭愧的样子,“说实在,在下方才在心里也是临时想了一,只不过和你的一比,实在是拿不出手。”
被蔡言这么一夸,反而刘扬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这个蔡言看起来倒是心胸坦荡。
兴许是被刘扬即兴的这诗给带动了,接下来,几个人倒是开始真正开始谈起了一些诗词,不过终究有高定和韩准两人交恶在先,虽然表面上几个人和和气气,但场面还是生硬了许多。
韩准眼看刘扬和高定并没有想要走的意思,再加上李诗诗闭口不提他先前提到有关房子的问题,他实在是没什么脸面呆下去,便是率先告辞离开,他一走,蔡言自然也不好意思独自一人留下,胡乱找了个借口跟着就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李灵出场了,像是事先安排好似的,几乎是连哄带骗地把高定拖到其他地方去。
剩下李诗诗看着刘扬,一双温柔恬静的双眸瞟着刘扬,长长的睫毛一垂,肆无忌惮地伸了一个懒腰,伸出纤白的手掌轻轻抚了抚红润的朱唇,不着痕迹地道:“师兄,这会儿,诗诗倒有些乏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啊,刘扬犹豫了一下,正考虑着要不要跟她说自己的事情,但想到方才韩准为了房子的事情碰了一鼻子灰,一时间不由踌躇了。
不经意抬头,却现李诗诗眼角明显露出一丝淡淡的却带着狡黠的笑意。
“师兄,我的印象中,你可是个果敢坚毅的人,怎么这会儿反倒扭扭捏捏的了?”李诗诗伸了手,自己亲自倒了杯茶,徐徐地端到刘扬面前,淡淡地道:“师兄应该有话要跟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