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扬终于是一呆,问道:“这不是比武吗?怎么还要诗词文赋?”
刘巴闻言,心里不由暗暗高兴,这小子终于露出了马脚,凑巧让他写了几个字,就像是瞎猫遇到死老鼠撞了大运,刚才让你得意,现在可要好好羞辱你一番。
刘巴在刘氏宗族里也算是有点墨水的人,不然今天也不会代表清泽男府前来做宗望,所以便看着刘扬,讥笑道:“不要以为这选郎官是去打混架,没有一点文底,日后要是到了郡府,朝堂,岂不是辱没了我们青泽刘氏的名声,您说是吧,文若大人。”
他目光瞟向刘丰,不无得意地说道。
刘丰看了他一眼,不由沉吟了一下,望向刘扬,问道:“你堂伯的话不无道理,这样吧,文章、诗词你可以自选一样,自行挥如何?”
闻言,刘扬不由挠了挠头,显得是有些为难,这下子刘巴更是得意了,暗露笑意道:“刘扬,你要是连题目做想不出来,干脆就由刘文若大人给你出题好了。”
刘扬瞥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应,而是望向了刘丰,道:“那请世伯大人出题吧,省得有人眼酸,说我作弊。”
刘巴一听,脸色又是一沉,刚要作,刘丰却比他更早了一步:“那好,你就以…。”他四处看了看,刚好看到灵庙边腊梅树右侧的荷塘,心里一动,缓缓说道,“就以荷塘里的鹅为题目,随意写一下吧,诗词任选。”
刘巴一听,脸色终于是一缓,接着便又浮上喜色,以鹅为题,闻所未闻,这刘扬的文笔水平他是知道的,不要说鹅了,就是写鸡写鸭,恐怕也闹不出什么东西吧,心里已经是忍不住要笑了出来,还故意对刘丰说道:“哎呀,文若大人,这不是为难他吗?改个简单点的吧?”
刘丰还没应嘴,一旁的刘扬却是淡然一笑道:“小侄献丑了!”
说完,略微沾墨,便已下笔,瞬间,三个形态各异的鹅字跃然纸上!
“鹅鹅鹅!”
围观的人一看,轰然一笑,尤其是刘巴,几乎是捂着肚子,指着那宣纸笑道:“字倒是不错,可你干嘛不直接写,嘎嘎嘎呢?这不是更加形象吗?”
刘扬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随即又接了下一句:“曲颈向天歌!”
“咦!这个就有点意思了。”有人看出了一点点的门道。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一气呵成,一旁围观的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不少人登时鼓掌叫好。
“好!!”
“很形象啊,简直是把鹅给写活了。”
就连刘丰也捋着长须,看着刘寿,点了点头:“不错,青和兄,恭喜你啊,这鹅诗虽然略带童气,但却形象无比,写得好啊,不愧是你们阳西正枝的子弟。”
刘寿一愣,这才想到,刘扬的曾祖父和自己的父亲都是出自列柳侯嫡系,属于阳西正枝,算起来,刘扬也是自己的亲属后辈,于是脸上不由微微浮出笑意,顿时感到与有荣焉。
随即拱了拱手一脸惭愧道:“文若兄这话羞煞我了。”
而一旁的刘巴早已是脸色白,突然跳了出来,叫道:“这刘扬明明就是个浪荡子,平日不学无术,怎么可能写出这种好诗,可能是有人早就安排好,故意来设局的吧。”
说完把目光投向了刘丰,大体他是认定刘丰和刘扬早就窜通好了,来设计他。
刘寿闻言,终于是把脸沉了下来,正准备呵斥,刘扬却是望向了刘巴,淡淡地开口道:“要不堂伯你出一题,由小侄来对应如何?”
“你个狂妄的家伙,给你一点脸色,你还蹬鼻子上眼了,那好,我来考考你。”刘巴显然是不顾自己身份了,双目尽赤,身体有些抖地朝四周瞄了一圈,随即手指着荷岸边的腊梅,缓缓说道:“你就以腊梅为题,写一七言绝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