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里虽然带著几分忧伤,却更多的是如火的烈焰,不必更多的言语,不必更多的解释,仅仅是这个眼神,便会让所有的人知道,他的势在必行,他那坚如磐石信念。
那一次的谈话,让燕残香深有感触自己眼下的处境,一边他心急如焚,一边却又不敢让白夏炎知道此事,因此,才会私下里等他睡著的时候去找白冰尘。
只是昨晚这麽一闹,他终於了解到,白夏炎竟是如此妒嫉,让他又是心暖又是害怕,要是哪一天被炎知道了这件事,又会怎样的情境。
不能说,不能让他发现!
至少现在不能让他知道!
'我会以自己的性命守护你和孩子!'
轻轻的抚著睡梦中的白夏炎,从额头到腹部,从嘴唇到手指,每一样都是他燕残香这一生一世的宝贝。
不能失去,不能让他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这个人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什麽都可以失去,只有他不能!
不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是西云国主的帝王,或是任何人!
只要他燕残香活著,谁也不能伤害到白夏炎!
'以我的血起誓,愿君与我白头到老,相伴相随,永不离弃!'
轻轻的风将一阵香气带进屋内,床上的两人相依而眠,燕残香的双手一直拥著白夏炎的身子,恰到好处的力道让他怀里的那个人在睡梦中露出了纯真的笑容,而燕残香便看著那抹笑容,眼里流露出的是化不去的浓情,解不开的爱意!
如烈焰般不可熄灭的爱意!
(端午节大家快乐!)
残香若炎39(西云之帝)
西云帝宫•;浮云殿──
这是一间若大的依山而建的宫殿,殿外站著身穿重甲的护卫,每隔十步便有一雕刻浮云的石柱,柱下端庄的站著一位仕女,仕女挺身而立,目不斜视,或浓或淡的红状将她们的美貌状点得更加媚人,宫殿很大,从殿门往里隐隐能见著一扇石门,数十位仕女便静静的站在那里,恭谨的侍奉著殿内正在沐浴的帝王。
石门之内水气邈邈,白雾似的铺盖著殿内的一切,若大的殿内除了中央那大得出奇的水池,便只有水池边上一张玉床,东西少得很,却令人感觉不到一丝的简陋!
‘哗──!’
水池中突然一人跃出,轻盈的身躯缓缓立於池中,一滴滴的水从其背後经过那诱人的背脊、腰部最後没入池中。
池中之人此时背对门外,一头乌黑发丝如瀑般垂下,衬得那一身如雪肌肤更加突显,池中之人轻轻转身,却是一张拥有妖媚之瞳的年青男子。
'哼!果然这皮囊是到头了。'拥有俊俏容貌的男子,上挑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低头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那道伤痕。
伤痕并不大,也并不在显眼之处,但男子仍是很在意的瞅著,狠不得将那伤痕立刻除去。
'不受百毒之侵,异於常人的恢复力。'男子轻轻扯出一抹笑容,却豔得让人不能直视。
'果真非凡间之物,东隆之血……本帝是要定了!'轻抹去身上的水滓,西云继位已有二十七年的燕宇洛此时轻轻的扬起嘴角,静静的看著水池对面那面铜境之中自己的身影。
二十七年前,他已二十三岁,如今他的容貌却依然不老不衰,就连身体都比以前强壮许多。
二十七年前,这帝位他坐得寝食难安,一面是先王留下来的那些异母弟弟们实在是狼子野心,另一面却是自己这副身体日益破败。
他从小并非体质盈弱之人,七岁那年,他尚不知人心叵测,被人下了毒药,要不是当时命大,他早就一命呜呼,怎麽可能在继承这帝位,坐这万人之上的位子。
那一年,同母胞弟带回一个异族女子,本来他也乐见其成,毕竟在众多弟妹之中,只有燕程峭和自己是同母所生,自然亲近些。
那女子长得极美,他本就常被人说成俊俏儿朗,如夜空之月!但那女子拥有一头鲜豔夺目的金发,如雪的肌肤和一双能看透人心的蓝色眼瞳。
弟弟燕程峭相当重视那名女子,但在看到女子长相的第一眼,他便惊骇的发现,那样貌是他在书中曾读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