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秋蹙眉,不知大徒弟又发什么疯,见此地虽然看起来金碧辉煌,但处处都透着诡异。遂道:“星阑,不许胡闹!”
阮星阑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宝贝师尊红着眼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在宫殿里摔摔砸砸,往壁画上吐口水,还把左右两边的珊瑚砍了个精光,等做完这一切,才道:“好的,师尊!星阑不胡闹!”
慕千秋看了眼顷刻之间就满地狼藉的水晶宫殿,忍不住单手扶额,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孽,竟然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小混蛋乖乖巧巧地收了剑,拍了拍大兄弟:“喂,兄弟!你带我来此地究竟干嘛的?”
大兄弟稳如老狗,不动如鸡。
阮星阑就知道神火离此地不远了,刚要回头同慕千秋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迅速回头,就见慕千秋头一垂,自口中涌出一股黑血来。
“师尊!”阮星阑吓了个半死,比此前被人吊在半空中还要害怕,赶紧冲过去扶他,“师尊,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尸鬼毒又发作了?”
慕千秋点了点头,顺势坐在地上,欲打坐调息,结果喉咙一痒,更大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这回还飞溅到了阮星阑的脸上。慕千秋看了他一眼,随手把他脸上的血迹抹掉了,哑着声儿道:“星阑,你听话,离师尊远一点。”
阮星阑此刻是万万不愿意离开慕千秋半步的,捋起衣袖就要给他输送灵力,慕千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摇头道:“不必,徒劳而已,你治不好为师的。”
“可我也要试一试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尊被尸鬼毒折磨,都怪我,都是我的错!”阮星阑着急了,感觉师尊这次吐血好严重,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师尊舒服一点。
舒服?难道说是……那样那样?
不行的吧?师尊都吐血了啊,这会儿这样那样,肯定很疼的吧?
阮星阑在脑子里自己跟自己打架。
狗星阑说:“你怕什么!脱了裤子就是干!他本来就是炉鼎受,你不上,别人就上了!”
猫星阑说:“别听狗的,师尊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会痛的!而且协议里说了,禁止强迫!师尊现在不愿意!”
狗星阑:“怎么不愿意了?炉鼎受本来就是欲迎还拒,把人弄舒服了,不就行了?”
猫星阑说:“不行就是不行!不能趁人之危!”
狗星阑:“怎么就趁人之危了?又没打他!炉鼎受不就是用来玩玩的?”
猫星阑:“那也不行!师尊会难过的!”
狗星阑:“那你说怎么办?啪啪一下就能解决的事,你非得亲眼看着他痛苦?”
猫星阑:“那你问一问师尊,看看师尊愿不愿意!”
阮星阑抬手把狗子打散,决定听小猫的,于是很认真地问慕千秋:“师尊,你此刻是否愿意与弟子双修?”
慕千秋蹙眉:“滚。”
阮星阑又道:“我可以用身体帮师尊疗伤。”
慕千秋:“滚。”
阮星阑挠了挠头,不知道这个滚字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