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望着蹲在地下的习清岸,给他十分的压迫感,他警觉起来,『你是谁?怎能侵入这里?请你离开,不然我要叫人了。』
那人不回答他,『你是潜龙帮的兄弟?』
『潜龙帮?我不晓得那是什么,请你快离开。』
『在这里工作的人不晓得潜龙帮?你也太欲盖弥彰了。』他摸摸下巴的胡子,『谁派你来的?』
掩盖在大胡子下的眼神凌厉如刀,习清岸简直惊慌起来,这人是云楼的对头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如果他抓住他,云楼说过,他会放弃抵抗和攻击,束手就擒。
他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蹲了太久,一起身便眼前一片昏黑。
那人一把抓住他的领口,让他免于倒地的危险,他定了定神,『谢谢你,请你¨¨松手。』
男人却不理会,另一手握住他拿铲子的手腕,『这么纤细雪白的手腕,你不是单纯的园丁。』
他的手劲大的令他冷汗泌出,『请松手。』
那人松开他,摸摸下巴,『你是谁派来的?老实告诉我。』
习清岸握住自己淤血的手腕,挺直背脊,『我是云楼的朋友,暂时住在这里,你是谁?这么放肆失礼。』
『李云楼的朋友不多,我都知道,没有你这一号人物。何况他岂会让朋友住在他家?你的谎言太无知。』
习清岸忿然,『我不跟你说话。』他转身要走。
男人上前一步挡住他,『不交代清楚你别想走。不要逼我动手。』
习清岸惊慌了,这人真的是坏人,他举起铲子向那人掷去,人向反方向奔跑。
那人轻松的躲过铲子,一步跨前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扭。
习清岸痛的几乎要昏过去,这时,一个人影越过他,挡在他身前,一掌劈向那人,那人不得不松手,两人交起手来。
快速的交手几秒,两人打了照面,都向后跃出。
那人大笑,『小子是你。你们李先生呢?』
韩建国躬了躬身,『荣爷请高抬贵手,这位是我们李先生的挚友。』
他快速回身,扶起了习清岸,『习医生,您没有事吧?』
习清岸跌的灰头土脸,从两人的对话知道是友非敌,只是实在忍不住这口气。『这只熊是谁?如此失礼。』
那人一怔,仰头大笑起来。
韩建国看他手腕红肿,眼中掠过一丝怒意,『荣爷,你怎的不分青红皂白,出手伤人?』
『你不知道,这个小子穿的像个园丁,讲话却斯文不凡,还知道李云楼行踪,我岂能不怀疑?问他是谁又不说。』
韩建国冷冷的说:『荣爷,请不要欺侮李先生的贵客。』
『我只是想弄清楚。』
习清岸叹口气,『我说了是云楼的朋友,你又不信。』
男人有些尴尬,搓搓手。『我不认识你啊。』
韩建国替他推拿腕骨,『习医生是近半年才认识李先生的,荣爷已经出国长达两年,自然不认识习医生。』
那叫荣爷的男人自然听出韩建国语气中的怒意,他知道韩建国对李云楼极忠心,但对任何人都冷峻傲岸,他几乎已被李云楼训练到没有多馀的情绪,竟然对这个年轻人护惜有加,不禁吃惊。
『建国,这小子是你什么人?』
习清岸这时已经恢复颜色,『我们现在是好朋友,是不是,建国?』
韩建国冷着脸,『习医生,你全身都脏了,我带你进房里换衣服。』
他不顾习清岸全身污泥灰尘,弄脏了他一丝不苟的西装,便一把将他抱起。
习清岸大感尴尬,『请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太阳太大了,我们得尽快回屋里。不然你会头昏。』
他不看高大的男人一眼,迳自抱着习清岸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