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饶有点急了,食指弯曲,敲了敲桌子:“我出十万两。”
周围,有片刻的安静。
宋安饶这才平稳了心情,看向那幅词,又重复了一遍:
“十万两,买督主大人的词。”
“多……多少?十万两?”
“我的老天,我没听错吧?”
十万两……有这个银两,他们都不如直接送到谢怀珩府上行贿,要来得更实际。
谁愿意花这钱,就买幅词。
谢怀珩也是一愣。
小姑娘到底在搞什么鬼?
“大家就别跟我抢了,夫君关心河南水患,借着这次的画宴,也想为赈灾出一份力,卖题词是小,重要的是为赈灾多筹些银子。”
说话间,宋安饶起身,走到谢怀珩题的词前,装作细细欣赏的模样。
“十万两白银,届时都以夫君的名义捐赠给河南水患的治理中。”
干什么?以……他的名义搞赈灾?
谢怀珩突然就懂宋安饶的真实目的了,却是无奈更甚。
“十万两白银啊,就买本督一幅词?”
宋安饶转头时,看到他靠近他的面庞,回笑。
“这可是东厂督主的词,不值十万两?”
“你……人傻钱多?”
宋安饶眨眨眼。
“钱多,但人不傻。”
宋安饶明目张胆地凑近他,小声回答他:“十万两,为督主买个名声,饶饶觉得再划算不过了。”
“唉……”谢怀珩一只手扶上额头。
“督主……督主仁德?”周围人,试探着说出口。
他们听到宋安饶这套说辞,早就丧失了表情管理。
但事情已经推进到这里,谢怀珩又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说,他们便顺着宋安饶的意思说了下去。
“督主大人为水患费心了!”
“督主大人仁义!”
听到这评价,宋安饶比谢怀珩要更受用。
宋安饶向周围的人点了点头,礼数周全。
“各位公子,各位小姐,我家夫君一心为朝廷,办事不利的地方,积了些怨,但东厂办事,效忠皇帝陛下,心系百姓。还望各位,以后可以对东厂少些偏颇看法。”
谢怀珩根本就不用看众人的表情,因为他听到小姑娘这番话,他的嘴角都没忍住抽了抽。
谢怀珩很想告诉她,她简直比他还会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