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饶笑了。
“你怎么懂得这样多?”
谢怀珩见她笑了,便也跟着笑了。
只留下句模棱两可的回答:“你猜。”
她才不想猜呢,谁在乎呀!
可转头后,她还是用余光又看了他一眼。
……
“小姐,各个商铺的账本,奴婢都给您带回来了!”
竹韵将一摞账本放到桌上,又一本本分好:
“这是首饰铺子的,这是裁缝铺子的,这个是脂粉铺子,还有这个,是犄角酒楼铺子的,生意不太好,奴婢无意看到,里面全是朱红笔勾画的岁收日进。”
宋安饶一本本翻看。
首饰铺子和裁缝铺子岁收都不错,这要归功于娘亲,很早就将铺子的名声打了起来。
脂粉铺子因为有竞争商铺,卖得比娘亲留下的商铺便宜好多,所以营收不太好。
至于酒楼……位置偏僻,厨子也被其他酒楼挖走了,岁收的确呈现亏损状态。
但……宋安饶翻了翻账本,这亏损状态,未免太夸张了吧!
“奴婢打听了,说是宋锦程经常带狐朋狗友去酒楼潇洒,每次都要点上几桌好菜,喝的酒更是陈年佳酿,”
“荒唐!当这酒楼是给他开的吗?”
宋安饶怒意才起,想到没必要为了这么个人生气,一只手撑着桌子,揉了揉太阳穴,问起比较重要的问题:
“酒楼现在是谁在管?”
“是一个叫王晨的中年男人。”
“什么身份?”
“好像是……柳姨娘的远房亲戚。”
宋安饶气笑了,还真成了她柳姨娘家开的了。
去酒楼的路上,宋安饶又问起竹韵谢鸿府那位陆姑娘。
竹韵可惜得摇头。
“什么都没打听到?”
“督主盯得紧,奴婢不敢找人多打听。”
也不知道谢怀珩究竟哪根筋搭错了,自从上次,她和苏辄澈见过面后,谢怀珩不仅在她身边安排了人,更是在竹韵单独行动时,在竹韵身边安插了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