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斟酌着词语,磕巴着开口:
“也……可以是?”
他笑了,他没生气,他伸手,帮她整理了被风吹乱的发丝。
“知道就好,坏人身边的,一定是坏人,好人身边的,也不一定是好人,无论在哪里,无论接触什么人,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其实……这话,是不是有些绝对了?
但宋安饶没敢去反驳,只是顺从他点了头。
隐约间,她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落寞。
也许,谢怀珩也不想当大奸臣呢,也许他也想成为一个好人呢?
那既然她跟在他身边,是不是可以也尝试让他成为一个好人呢?就算不行,能不能适当地帮他扭转下外人对他的评价呢?
谢怀珩若是知道宋安饶的内心所想,一定会扶额扶额再扶额……
他有些落寞,只是因为想到了他身份和她身份之间的差距,断不是因为外人的评价。
难不成,还真让小姑娘和他学习,如何血流成河?
虽说听了小姑娘的话,但他也断不会放过宋清挽。
毕竟,不说别的,就是那桃花酥酪的滋味,就实在让人难受。
谢怀珩干脆派人将那桃花酥酪,全都塞进了宋清挽嘴里。
午夜的风很冷,但吹在宋清挽身上,热得她喘不过气来。
才两个时辰,她浑身就湿透了,她屏退了下人,房间只剩下她一人,于是,她干脆将所有的窗全都打开,冷风倒灌进房间,却解不了她分毫的燥热。
“宋安饶……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定是谢怀珩帮的宋安饶,她并不觉得,以宋安饶的智商,可以看出她的计策。
凭什么宋安饶身边,可以有人帮她!
而她宋清挽,却要沦落到这废弃宅子里自生自灭!
今日,宋安饶明面上是来帮她出主意,实则,还不是来跟她炫耀!
不过就是嫁了个阉人,宋清挽一定会想法子,把她拉下来!
“嘶……”
怨恨越积越多,烈火在她的身上也越燃越旺,她像极了一只落水鸡,豆大的汗一滴滴顺着下颚砸在地上,宋清挽想要纾解都使不上力气。
这个夜晚,终究是难熬的一晚……
而宋安饶,正坐在房里,想着画幅什么样子的画。
虽然,她不会画画,但是,她现在可是督主夫人。
这仗着督主夫人的头衔,一幅画肯定能卖得上价钱。
反正那些官员大户,平日里私吞贪污了不少银两,想要巴结谢怀珩的不少,她不如借着几幅画从他们身上捞点。
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她要让他们还给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