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宋安饶本还在忐忑,忐忑谢怀珩会不会再提到那封密函。
可当她抬眼时,发现男人已经合上眼,闭目养神。
宋安饶想,他应该是不知道那封密函内容的,至于为何不满她和兄长走得太近,难道仅仅是因为担心她?
谢怀珩……对她,好像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可又想到他在朝廷之上翻云覆雨的模样,宋安饶内心挣扎,他对她好,但也仅是对她和善,这样的人……值得托付终生吗?
酉时,皇宫派人前来。
宋安饶疑惑,还有半个时辰,就是皇宫的宵禁。
结果这个时候叫谢怀珩入宫?
疑惑之时,宋安饶忽然听到那公公叫到了她:
“督主夫人,太后特意交代,让您陪督主一同入宫。”
除了困惑,宋安饶不敢言语分毫。
倒是谢怀珩将她护在身后,恭敬朝那公公行了一礼。
“张公公,家妻胆小,太后娘娘有何事,只传唤本督便是。”
张公公咧这嘴笑:
“太后慈心咱家也不敢揣测,可是,既然太后娘娘想见督主夫人,督主大人不照办,算是抗旨不尊。”
张公公又看了眼天,慢悠悠说道:
“督主大人,时候不早了,赶紧随咱家入宫吧,若是耽搁了时辰,咱们可都担待不起。”
谢怀珩神情淡淡,伸手牵住了宋安饶,悠悠道出一句:
“是。”
不知道是不是宋安饶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张公公对谢怀珩天然带有敌意。
不是说太后特别支持谢怀珩,如今一见,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后和谢怀珩是敌对关系。
才坐轿从宋府回到侯府,又要从侯府坐轿子入宫。
轿子内,谢怀珩始终牵着她的手,他的眼神很柔,宋安饶却能从中体会到,谢怀珩此刻的举动,带着几分做戏的意味。
张公公瞥了一眼二人,立刻拿鼻孔指着他二人,语调更是阴阳怪气。
“督主大人还真是好福气,找人对食都能找到官家嫡女,不像咱家,不用说官府大人的女儿了,就连宫女,也没人愿意跟着咱家啊。”
“张公公言重了。”谢怀珩只轻飘飘回了句话,看都没看张公公。
张公公不满,又瞪了一眼谢怀珩。
“是督主大人谦虚了,咱家说的,这不都是事实?您那谢鸿府,不也是几年时间莺莺燕燕没断过,咱家怎么听说,上个月刑部侍郎刚给大人送……”
“张——公公。”
没等张公公说完,谢怀珩的视线扫过来,称呼张公公时,谢怀珩特意拉长了语调,打断意味明显。
“张公公,您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公公,不是本督的。”
“你!”
“张公公,您管得,是不是有点宽了?”
宋安饶坐在谢怀珩身边,不敢去瞧对面的张公公,正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愧是大奸臣,就连太后身边的人,他都可以不敬重。
张公公愤恨地甩了甩他手上的拂尘。
“咱家可不敢管督主大人,只是督主大人,您找对食这件事,过问太后娘娘了吗?”
宋安饶看谢怀珩脸色僵了一分。
紧跟着,张公公就像是找回场子似的,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