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汉章朝谢怀珩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督主大人,是在下教女无方,我这就派人带她回去好好管束,还请大人恕罪。”
话毕,宋汉章身后的几个侍卫就要上前。
被兰心提前一步拦住了去路。
他还真是好手段,知道理亏,便想先发制人,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里是朝廷管辖的地盘,如果今日她真得只身前来,根本讨不到一点好。
若非谢怀珩在,宋安饶甚至连宋汉章的影子都见不到,更不用说要回地契了。
“宋大人,我家夫人从花楼出来,就吵着闹着要告你,你怎么欺负我家夫人了?”
谢怀珩尾音上挑,竟是显得他风流倜傥。
谢怀珩此话,维护意味明显,意思就是不管宋安饶和宋汉章发生了什么,宋汉章既然惹了宋安饶不快,那就是宋汉章的错。
宋安饶直接提出要回城南的三条铺子。
宋汉章就是个老滑头,早就想好了措辞。
张知府又圆滑,不想得罪同僚。
只是静静听着宋汉章和宋安饶他一言他一语。
“这件事,本官也没办法断定。”
“大人,民女有母亲留下的遗书,更有大哥二哥为民女作证!”
“饶饶,你当时才出生,怎么就确定你母亲连铺子都留给你了?我看你是小时候烧糊涂了,记不清了吧,至于遗书,我看着,也并非你娘的字迹。”
张知府配合着点头,又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唉,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官也甚是难办啊……”
周围有百姓前来围观。
也都纷纷说着宋汉章是个好官,不像是会私吞女儿财物的样子。
“这世道,哪有女儿告老爹的,真不知道这宋府怎么养孩子的,居然养出个白眼狼。”
“真想要那些个铺子,她好好跟父亲商量不行吗?宋大人仁德,未必不会给,非要闹这么难看?”
“啧啧,果然跟着东厂走狗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宋安饶听到有人提到东厂,侧头去看谢怀珩。
竟发现谢怀珩丝毫没被影响,只是静静捻着佛珠。
直到看到她的视线,他才侧倾了身子。
她听到他很轻的调笑:
“还记得你之前和本督讨论的好人和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