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讲得好:姜还是老的辣。
宋安饶不得不承认,是她轻率了,白白连累了竹韵……
“打,给我狠狠地打!”
眼瞧着巴掌又要落在竹韵脸上,谢逸尘忽然出声制止:
“母亲,差不多就得了,饶饶也是初嫁入侯府不懂规矩……”
听到谢逸尘这话,宋安饶一愣。
他能好心给她求情?
“她都嫁给那阉人了,你还护着呢?”
谢逸尘又看向她,目光柔和:
“我相信饶饶有不可言喻的苦衷,她本该是我的妻,是母亲的准儿媳,我相信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饶饶毕竟是宋家嫡女,嫁给东厂的人,这像什么样子?”
“你什么意思?”
叶氏将那茶杯往桌上一扔,黑着脸,但言辞举止比方才多了几分做作。
宋安饶更懵了。
这母子俩,在搞什么?
宋安饶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谢逸尘已经起身站到了她身前,接着,谢逸尘慢悠悠朝叶氏行了个揖。
“母亲,儿子心悦饶饶,昨日本就是儿子和饶饶的大婚,饶饶也该是我的妻子才对。”
谁要做他妻子了?
宋安饶还没来得及去辩驳,就听到叶氏嗤嗤一笑。
“昨日众多宾客都看到了,你心悦的这位,可是和你的叔父拜了堂又圆了房,你还傻傻痴情着呢?”
宋安饶忽然就和谢逸尘对上视线,谢逸尘看着她,面露难色,极力表现挣扎,又极力彰显深情万种。
宋安饶恶心极了,快速撇过头时,险些闪到脖子。
“叔父只是个宦官,怎能和饶饶圆房?儿子不在乎昨晚的一切,儿子依旧愿意娶饶饶……”
“谁要嫁给……”
宋安饶开口,话还没说完,叶氏大力拍了下桌子,直接打断了她。
“你倒是深情!人家巴巴地嫁给了权势滔天的九千岁,你以为你多点什么,还以为人家会放弃东厂跟你?”
不是,这母子俩到底在演什么啊?
有意思吗?
“最起码,我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