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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联邦牢狱之地,顾辞坐在原地未动,冷眼看向来人。
“我来……”钟晏脸色惨白的跟鬼似的,不见之前拿匕首捅人的癫狂,好声好气同人道:“自然是为了杀人诛心的。”
“若是我赢,此刻沦为政权交迭牺牲品的,便是你。”顾辞不以为意:“如果你是来嘲讽我的,那就不必说了。”
“可我偏要说。”钟晏在他对面坐下,自顾自说下去:“顾辞,你本该前途一片坦荡。”
“……本该?”顾辞毫无悔意,一改往昔的平静,眼神里满是怨毒:“你上位那一年,我哥哥顾琛恰好战死在和帝国作战的边境线上。”
“前任阁老卸任,而您在背地里却只想着平衡两派由来已久的积怨,迟迟不愿与帝国枕戈待旦。”
“那这么些年,为联邦血战而亡故的英灵,他们,又该如何往生!”
“以战止战,是主战派的核心要义。”钟晏探究一问:“可照你这么说的,联邦要和帝国厮杀到何种程度才算了结?”
“是两败俱伤,还是你死我活?”顾辞不以为意,钟晏也不打算再和他辩驳这些,因为没有意义——你永远叫不醒一个在装睡的人。
“公然违反联邦明文律法,是你的不对。但你既知道我的身份,便该明了,我有能力保你不死。”
话已至此,顾辞抬眼望他。
“ta是谁?”钟晏换了个话题和他聊:“告诉我你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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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内乱后续处理工作进入尾声,人们也恢复到日常的生产生活中,自然有闲情逸致八卦聊闲了。也因此,帝国废立皇太子的消息也在联邦不胫而走。
高楼林立,大厦外的巨屏之上循环播放着今日帝国那位三皇子殿下被册封为新任储君的现场直播。
庆祝晚宴结束时已经接近凌晨,江宴清举止得体的和众人告别后回到霜华居时,已经接近次日凌晨了。
虽然已经很晚了,不过所幸明天并没什么要事需要处理,江宴清便不必着急次日的工作安排,有了喘息之机。
那人坐在卧室沙发上仰头喝水,眼底难得流露出几分醉意和疲倦。
距离两人上次通讯已经过去十几天了,尽管他知道对方没事,但这个认知也足以让江宴清感到深深的不安。
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极度不适,更多的是情感和精神上的折磨——Ao关系使然,即便他一贯隐忍克制,也会渴望拥抱自己的Alpha。
“阿厌(晏)……”那人背靠着沙发,手搭在眼皮上,探了探自己的体温,似呢喃又似在叹息。
半梦半睡之间,江宴清猛然惊醒,信息素不受控制的逸散开来,眼尾泛起的红意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他的Fq期快到了,再加上这个月几乎整天都在忙没有好好休息,现下想睡反倒睡不安稳。
去浴室沐浴后,江宴清换了件丝质睡衣躺在床上,彻底没了睡意。
而后过了不知多久,更深露重,月色透过窗纱飘进来。
“钟晏……”那人学着某人的睡姿蜷缩着双腿,将自己拢进被子里一点点酝酿睡意,迷迷糊糊的唤着他的名字,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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