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钟晏反手给他一刀,却没伤及要害,自问自答:
“我过得提心吊胆,病痛缠身,至死不得解脱,你怎么就能活得那么潇洒自在呢!”
“我是你生父,你不能……”
“我有什么不能的!”
又是一声惨叫,钟晏易感期内暴虐弑杀的信息素连同高楼大厦外的凛冽霜寒一道翻涌着。
“弑父而已,我知道的。”钟晏不在乎席卷全身冰寒刺骨的刮骨凌迟,从未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无非就是,手染鲜血,到了阴曹地府,上刀山下火海。”
“可刀山已过,至于火海……”
钟晏一刀挑断了他的左腕筋骨,厌恶的将那匕首上的血迹斑斑抿在他因痛苦而逐渐扭曲的面颊之上,缓慢站了起来,视线掠过江宴清向四周环视一圈。
“我就身处地狱,又何惧焚身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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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肆虐,藏污纳垢。
望向在场其他平日里养尊处优,此刻匍匐跪地的勋贵之后,钟晏警惕的将视线又重新落回了江宴清身上。
“你别过来!”钟晏站在窗边,如同一直被逼入绝境却还要逞凶斗恶的小狼崽子,朝那人龇牙怒吼:“我都说了,别过来!”
“江宴清……你别过来了。”
“就站在那里吧……”钟晏抛下匕首,低头瞧着自己的满手鲜血。
“别再向前了……”
“阿厌……你过来……”
此前梦中所见如今情景再现,江宴清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加以劝解。
“钟晏,回来!”
“可我回不去了……”
“哥哥,我好累啊……”钟晏探手接了接窗外的暴雪,试图洗去一身污秽,可怎么都洗不掉。
“为什么怎么都洗不掉……我明明都那么用力了,为什么就是洗不掉!”
见他双手撑着窗边,江宴清脑子嗡嗡响,“钟晏……你给我站着别动!”
“他们难道不该死吗!”
“他们都死了,秦束,雅凉,他们都死了,就只剩我了……”
“给我——下来!”在钟晏试图翻窗一跃而下前,江宴清抓着他的衣后领将人一把甩了下来。
“我要他们统统都给八岁的萧楚厌陪葬!”
“黎明将至,就由我这个联盟罪人,来给他们殉葬吧……”
……
“去tm的狗屁!”江宴清咬牙切齿,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再好的皇室教养都忍不了:“萧楚厌,你闹够了没有?!”
“哥哥……”钟晏猛的一愣,指尖碰触到滴落在他侧脸上的一点湿润,很懵圈的低语喃喃:
“我把你惹哭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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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哈,
熊孩子欠教育,
就该脱了裤子打(>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