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伯家,自己的父亲李建国正在喝一些邻居在聊天,那红色的大箱子就摆在不远处,锁被敲开,箱子已经被擦干净了,立在那。
“慕白,在大学还过的好吧,听你爸说,你才去学校就打工了,还挣了不少钱,怎么,李芳待你不好么。”
二伯母见到李慕白坐了下来,那薄薄的嘴唇立刻如同机关枪似的没有停下来。
李慕白知道他说的是他后母,并且言语之中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当即脸就冷了下来:
“不劳您费心,您还是管好二伯吧,前些年不是说他和张寡妇有一腿么,怎么?你们还没离婚?”
李慕白双手抱肩,嘴角翘起,看着面红耳赤的二伯母,二伯母被这话气的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扭头就走。
“白儿,怎么说话的?”
李建国转过头来训斥了一下李慕白,然后又和邻居说说笑笑,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不一会,大伯就准备好钱纸,香,爆竹,然后一家人去前面的山上拜祭自己的父母,也就是李慕白的爷爷奶奶。
农村里面有个习俗,大年初一祭拜祖坟,一般都是家里的子嗣前去祭拜,也就包括他们的三兄弟,还有三兄弟的儿子女儿。
“宇儿咋还没来?”
腰间还围着围裙的大伯母有些着急的四处张望起来,因为第一年祭拜祖先很重要,村里人都特别的重视,希望新的一年祖先能够庇佑自己,而大伯母最大的心愿就是自己的儿子能够找份好的差事,早点成家立业。
大伯环顾了一下四周,脸色微微沉了起来。
“不管了,咱们走。”
过了片刻,大伯忍不住的开口了,毕竟这里还有好几人。
而陆飞因为是外人,就留在这里等他们回来,不过他悄悄拉过李慕白,小声道:“你要早点去早点回,我只是暂时用内力压住那个小子的合阳真气,不用多久,我输入你体内的那股内力就会溃散,到时候你……”
陆飞古怪的看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阴沉的李慕白,没有往下说了。
李慕白自然知道这股合阳真气的厉害,他可是有过亲身体会的,全身燥热异常,恨不得把全身的衣服全部都脱掉才舒服,并且身体一些隐秘部位,只要触碰一下,都会立刻有反应,更让人无语的是,全身还软弱无力,如果真遇到歹人,也只有任人宰割了。
“等等,还有我!”
李宇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的。
“你这孩子,大过年的,又跑去和别人打架了?”
大伯很不高兴的训斥起来。
“这还不是拜堂弟所赐,我只是和他开个玩笑,他就打了我一顿,小叔,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就是靠着这脸蛋,才能和姑娘好上,现在都被他打得毁容了。”
李宇感到十分委屈,没有理会他爸,而是走到李建国身边,哭诉起来。
好小子,居然敢敲诈到我爸头上来了!
李慕白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宇,眼眸之中寒光闪闪,神色不善,吓得李宇缩了缩脖子。
这一次,李宇真是怕了李慕白,他原本也村里就经常打架惹事,常年下来,身手也算敏捷,但是自己堂弟不知什么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一巴掌就打得他险些晕过去,自己的那些同伴更是不堪一击。
“你这个兔崽子,就知道你来没好事,好了,宇儿,小叔给点钱给你看病,别和他一般见识了,祭拜你爷爷奶奶重要,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动身吧。”
李建国从怀里掏出几个红包递给李宇,微微一笑的说道。
“老幺啊,小孩子打架嘛,总是没个轻重,而且这个小子又没伤筋动骨的,你给这么多钱给他干什么,快点收回去,一家人还提这个做啥子。”
大伯开口了,当然,只是说说,并冲着李宇使了个眼色,李宇连忙收起了几个红包,连声道谢。
最后折腾了一会,熟人才往李家湾前面数百米之外的大山走去,走的是田间小道。
而就在他们离去不久之后,极远处的一棵大树之下转出来一个高大壮士的深意,穿着一套牛仔服,扭头便往旁边不远的一家门户紧闭的平房走去。
此人正是黑子,他正掏出钥匙,打算打开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两道沉闷嘶吼声,微微的喘息,夹杂着兴奋。
黑子见到窗户没有关的严实,他便凑了过去,看到里面的一幕,他脸色有些沉了下来。
房间里面有一个身材高大,全身毛发浓密的大汉,怀里还抱着一个皮光柔滑,年纪轻轻的少年,少年全身皮肤散发出一种诡异红芒,他双目紧闭,咬着嘴唇,身子坐在大汉身上,一起一伏,嘴里发出尖锐的低吼。
忽然少年全身都开始震颤起来,脸上带起一丝笑容,似乎到了另外一种境界,不过下一刻他便直接昏倒在他身下的大汉身上,浑身汗水淋漓,身上的红光渐渐退去,身子和脸上苍白无比,好像元气大伤一样。
大汉抽离了身子,把这个少年发在床上,然后下床穿上了裤子,虽然只是个背影,但是黑子能够清晰的看到大汉结实的背后有不少红色的抓痕,大汉离开床的时候,上面还有一个年轻的少女,少女身上没有穿一丝衣物,和少年并肩躺在那,同样是一副元气打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