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萌情绪不由自主的低落起来,众生平等个头,一滴皇家杂血就能将她压得死死的。她闷闷的答道:“我知道了。”
这是他们成亲以来第一次分别,而且还是在这种状态下分别。无论多么豁达的性子,心中都难免会有些失落和伤感。
夏锦寒絮絮叨叨的嘱咐她:“白天的时候你就住在别庄里,去村子里呆着也行。身边一定得带着人。晚上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觉得不对劲你就藏在地窖里。反正夏天呆在里面也凉快。”
“嗯。”
等他絮叨完了,李秋萌忍不住问了一个一直盘旋在脑中的问题:“你路上会有危险吗?”
夏锦寒避而不答,又开始说起酸溜溜的情话:“再大的危险也不怕。真的,我觉得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能扛过去。”
李秋萌清咳一声,他的意思是跟她在一起有安全感吗?她穿越前,也有很多人说跟她在一起有安全感,不怕小偷不惧流氓更不怕色狼,那些人说她比色狼还色。不过那都是女生。
李秋萌想了很久,心中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成了:“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否则我就——”她本想说的是我就拿着你的钱找小白脸,又一想,这话太不近人情了。于是,她果断打住不说。
夏锦寒了然一笑,轻轻用手在她腰部一捏,没再追问。
这一夜,两人毫无睡意,唠唠叨叨说了半夜,直到李秋萌困意袭来,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清早,天刚蒙蒙亮,夏锦寒便醒来了。他恋恋不舍的盯着妻子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轻手轻手的穿衣起身到外间梳洗。接着他又去客房叫洛薇薇和梅超逸,谁知这两人早已准备妥当,只等着他了。
他冲两人勉强一笑,又忍不住折回房间再看一眼李秋萌。
“你怎么不叫我?”李秋萌睡眼惺忪,呆呆地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动了动唇,一时不知该说哪句话好。
最后,夏锦寒只憋出了一句:“万一我真回不来,你就带着钱财改嫁吧。”
“你这人好讨厌。”李秋萌出声埋怨,头埋得低低的。
“还有,千万别找小白脸,靠不住。找个丑些的。”
“噗。”李秋萌突然抬起脸来,泪中带着笑意。
她伸开双臂,夏锦寒怔了一下,急忙将身子前倾,两人结结实实的拥抱了一下。
李秋萌飞快利落的在他脖上肩上连咬几口,边咬边嘱咐道:“别硬撑,告不赢也没关系,你回来咱们再想办法,我一定能想出好办法让那女人上西天。”那么多死法总有一种适合她。
“好,我记得了。”
不能再说了。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呢。
夏锦寒强忍着没再回头,大步离去。
夏青夏白早已牵好了马在外头等着,冬雪晚晴眼圈红红的站在一旁。
“走吧。”洛薇薇率先翻身上马,她为了出行方便特地扮成男装。接着,梅超逸和夏锦寒也纷纷上马。几匹快马向东南方向飞驰而去。
当日上午,卫景夫妻好好安慰了李秋萌一番后也离开了别庄。偌大的庄园内只剩下了哑伯、夏紫和冬雪晚晴。李秋萌突然觉得里面空荡荡的,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她带着大黑在后园遛弯,或是带着孩子们在村里闲溜。
闲下来时她就读兵书,看别人是怎么杀人的。她还在心里勾勒了十几种对付长风县主的方案。她甚至想出了下一部小说的名字——《杀死一只母狼》。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过去了半月。夏锦寒一行人仍然杳无音信。京城那边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李秋萌不禁有些焦灼起来。天气越来越热了,她和冬雪晚晴一商量,开脆搬到地下秘室去住算了。她没想到这个决定还真救了她。
这件事情发生在夏锦寒离家后的第二十天。那一晚,李秋萌所在的房间诡异的起了火,但一向警醒的大黑却没有任何动静,夏紫和哑伯也睡得很死。那火又不知是被何人所灭,也没有殃及到别的房间。总之第二天她进屋时发现床帐已经一片焦黑。
主仆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同时对那个女人的恨意又深了一层。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李秋萌的心由焦灼变成了暴躁。她时常有一股冲动,干脆放火将那个女人烧了,或是提刀把她砍了算了。冲动上来,她再按下去,如此反复。
冬雪变着法子安慰李秋萌:“小姐,您千万别暴躁别冲动,否则的话,生出来的宝宝也是暴脾气。”说着,她指了指身边的现成例子:“晚晴就是这样,她娘怀她时,整天跟她奶奶怄气,然后晚上就冲她爹发脾气。她的本名就叫晚清,就是晚上清算的意思。结果您看她这脾气。”
晚晴为了使劝谏更有说服力,第一次默默的承认了。
李秋萌深吸了一口气,抚着腹部喃喃说道:“不暴躁不暴躁,老娘当不了淑女就当淑女她妈。也许是帅哥他妈。”
六月的时候,卫景告诉她,长风县主随安王一起去南山避暑了。又过了几天,夏锦寒一行人就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秋萌——”夏锦寒的脸已晒成了古铜色,下巴长了一茬浅浅的胡须。他神色激动的看着李秋萌,不过,此时他们并没有就此沉浸在二人世界中。李秋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