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黎桉的专属保姆,西城区的事情那么多,还有老城区那边虎视眈眈。
很多时候他不可避免的会疏忽对黎桉的看管,如果黎桉一直这么冲动不服管教,迟早会出事。
到时候他该怎么跟薄雁栖交代?
其实不交代也行,黎桉自己作死出了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该做的都做了,该管的也都管了,面对薄雁栖的追责他也能问心无愧。
可是每次看到这小崽子无意识间流露出来的可怜样儿,白寒洲又狠不下心来。
“哎~”
白寒洲看着沙发上睡着的黎桉,无奈地叹了口气。
沙发上熟睡的黎桉被惊动,浑身抽搐了一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白寒洲心跟着一紧。
黎桉睁开眼睛,双眼还无法立刻聚焦,表情茫然透露出一丝脆弱的惶恐不安。
就是这样,每次看到这样的黎桉,白寒洲的心就跟着不由自主地一阵紧缩,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一攥。
酸涩发疼。
黎桉意识彻底清醒过来后,立刻发现了站在沙发边的白寒洲。
下一秒跟一只受惊的猫儿一样,立马从沙发上翻身坐起。
脸上刚睡醒的柔软也被紧绷严肃取代,眼底还有一丝不服。
看到这样的黎桉,白寒洲心底刚升起的那点疼惜瞬间被恼火取代。
就是这个表情,一副“我最吊”的样子,永远不认为自己有错!
面对这样一个刺儿头,谁能做到心平气和啊?
反正白寒洲是做不到!
白寒洲脸上的复杂立刻被冷硬取代,看着黎桉的眼神毫无温度。
黎桉睡前还想着,等白寒洲回来,就跟他好好道个歉,结果一睁眼就对上白寒洲这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霎时间身上的反骨根根竖了起来。
一脸不服输地看着白寒洲。
白寒洲差点给气笑。
心里那点想跟黎桉好好谈谈的想法也随之淡去,拿着手机转身就走。
黎桉一怔,看着白寒洲的背影愣了几秒钟。
回过神来急忙追上去,一把拽住白寒洲的手。
“你……”
白寒洲回头冷漠地看着他。
黎桉这下是真的慌了,他不怕白寒洲跟他吵架,他更怕白寒洲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说,好像彻底放弃了他的模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