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相信,天下之大,还没有能定高厂长罪行的人。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止这么简单!”
“我先试试看吧。看看书记管不管这事。”苏建华撂下一句,匆匆离开。
苏沐想说话都来不及,他叹气。
钱晓玲知道了要是不截肢,苏沐就活不了多久。
她自责。
“沐哥,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
“不是你的错,是高厂长有问题。”苏沐摸了摸钱晓玲的头。
苏妍想知道的具体一点。
“大哥,郑工程师都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嘱咐我最近在矿里小心一点。隐晦地说了一些,矿不能挖会塌陷,以及高厂长不听他意见之类。”
“不对啊。”苏妍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
肯定是有什么是她没有想到的。
苏建华拄着拐杖往厕所去。
“我看呐,该不会是监守自盗。这煤矿厂约摸成立了有二十年,光煤矿建设都有五年。按理说矿厂后山矿区属于大型矿山,可以挖个三十年。这塌陷只有地底空了。除非,有人晚上私自挖矿,才会只挖了十五年就塌陷了。”
监守自盗!
苏妍和苏沐对视。
两人都认同苏建平这个说法。
既然高厂长敢监守自盗,肯定会将这些煤矿卖出去,只要找到买卖的源头,就能给高厂长定罪。
苏沐想要小解,脸色发红。
“妍宝,先等等看我爹那边怎么说。”
“好。我上二楼看一下二嫂。”苏妍眼力见儿还是有的,她直接离开了病房。
钱晓玲从床尾底下拿出尿壶,脸红得像虾一样替苏沐扶着。
屋内只有两人。
苏沐压低着声音。
“媳妇,其实我手没事,可以自己扶。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这么害羞?”
钱晓玲脸更红了,她放下尿壶替苏沐盖好被子。
“不过,我就喜欢我媳妇这个样子。”苏沐勾着钱晓玲的脖子,在脸上亲了一口。
“咳咳……”刚从厕所出来的苏建平咳嗽两声。
“我还没见过小宝,出去买点东西再上去看看。”
钱晓玲声音如蚊子一般,说完就跑了出去。
见人走了,苏建平才看了苏沐一眼。
“真想不到,你私底下是这个样子。”
“叔,我又不偷不抢,只是夫妻之间正常亲一下。再说,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晓玲是这副样子了。”苏沐喃喃。
苏建平想起钱晓玲的双重人格,沉默。
好在,现在一切都好了不是吗?
其实,钱晓玲一早就去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