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狼狈,她逃了,逃得好不凄楚,就怕听见那一句“我们分手吧”。
好可悲的她,好无助的她呀!七年的感情敌不过认识六天的女大学生,昔日的记忆都成了七彩泡沫,反映出她此时的凄凉。
她输了吗?
关洁儿不信的自问,她到底错在哪里?她全心全意爱着他,她没有错、没有错……
不,她只是输给一时激情,她要挽回她的爱情,不论要等多久,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必须相信自己,勇往直前。
很想振作的关洁儿却浑身乏力,眼见家门就在眼前却没力气开门而入,背倚着门软了脚,止不住的泪水汩汩而流。
“洁儿,你怎么蹲在这里哭?”
“我哪有哭……森尔学长?!”
耳边传来字正腔圆贵族式牛津英语,微怔的失意女抬起头看向来人。
“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是受了什么委屈,让你美丽的容颜如同沾满了春露的尼罗河莲花,惹人怜惜。”
“森尔学长,你……你怎么来台湾了?”眨着迷蒙泪眼,她像迷路的小鹿瞅着眼前堪称美丽的男人。
他露齿一笑,“因为我想念我的小百合花,特地飘洋过海来看你。”
森尔·布是英国贵族,他拥有一头闪亮金发和迷人眼眸,欧洲人的白皙皮肤和挺俏的鹰勾鼻,笑起来一口白牙,好像世界也跟着微笑。
他是牛津大学哲学系讲师,拥有医学博士学位,同时也是高关洁儿七届的学长,他们认识在二○○○千禧年的校友会上,他对她一见钟情,展开长达两年的追求。
但那时她已心有所属,对他虽有好感却未接受他的感情,两人一直维持似有若无的暧昧情愫。
后来她回国了,彼此的关系才渐行渐远,偶尔透过网路问候近况。
“森尔学长,你……”想起从前他对她的呵护关怀,关洁儿忍不住悲从中来,掩面轻泣。
“喔!宝贝,别哭,我会心疼的,到我的怀抱来,让我给你安慰。”真是的,是谁让娇艳的花儿哭泣?!
“森尔学长。”她哭着投向他张开的臂膀,伏在他胸前低声呜咽。
“乖,我的小甜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会好好地爱你,帮你撑起一片天。”他迷人的小白兔。
把自己交给他?
三个小时后,关洁儿心乱如麻地睁大惊惶的眼,双臂似畏寒地紧抱自己的身子,不知该哭还是笑地望着失焦的前方,神色木然。
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做出这种事,听着森尔温柔多情的嗓音抚慰受伤的心,她竟失神地跟着他走,来到最近的一间饭店。
浴室里传来爱尔兰古老民谣,意思是一个少女失去她的双眼,她把狼当做情人,和它生了三只小狼,而冬天一到,狼为裹腹吃掉少女充饥。
她想笑,却红了眼眶,此时的她不就是盲目的少女?为了一时的空虚而将自己献给野狼,现在他正高声欢呼,哼着甜美的丰收。
冷气开得太强了,她冷得拉起被单,裹住一丝不挂的身体,满室是欢爱过的气味,她和她不爱的男人上床了。
“宝贝,你冷了吗?我让你暖和起来。”洗过澡的森尔浑身散发清爽的肥皂味,他由她的身后抱住她。
一接触到泛着热气的皮肤,她微微一颤。“森尔学长,我……”
“嘘!怎么还喊我学长,叫我森尔。”他爱怜地吻着她滑细的颈背,挑弄她的感官。
“森尔。”她轻轻一唤,心情却异常沉重。
“嗯!我的宝贝。”他终于得到她了,他的东方情人。森尔的眼中闪着炽热,以及对某物的执着。
英国男人的热情只有在床第之间才看得见,已爱过她两回的森尔仍蠢蠢欲动,双手抚摸裸露于外的玉臂,顺着滑嫩的细时往上移动,大掌停留在最靠近手的胸部,他技巧纯熟地隔着被单捻捏硬挺的花蕾,低下头以舌头沾湿……
“不,不能再错了,我们不可以……”明知道是错还继续下去,那实在是太愚蠢了。
关洁儿推开了他的手,拉紧被单滚到床的另一头,拒绝再受到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