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羊徽瑜的话,司马攸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之色。
钟会见状立刻说道:
“夫人,殿下的意思是先经营好关中之地。”
“然后北上拿下并州,和洛阳形成割据之势。”
听到钟会的话,羊徽瑜又看了司马攸一眼,见他脸上并无异色,便知道这是两人早就已经商量好的事情。
脸上顿时露出欣慰之色。
虽然在家族看来,自己远没有羊祜来的重要,但是自己能够成功逃出洛阳,也能够说明一些东西。
世家押宝,从来都不会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
就连司马家也有司马孚,一心要当大魏忠臣。
如果司马攸做的够好的话,泰山羊氏未必不会重新押宝。
“那汉中呢?”
羊徽瑜紧接着问道。
听到羊徽瑜的话,钟会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黯然,随即露出一丝恨意。
要不是刘谌,这会儿自己怎么可能落得这个下场!
“母亲,汉中一时半会儿可能没有什么办法。”
“眼下还是以洛阳方面为重的好。”
司马攸见钟会面露难色,赶紧出言解围。
羊徽瑜再次点头的同时,脸上也露出了满意之色。
夫君早逝,司马攸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但如今自己能够倚仗的也只有他了。
汉中之战魏国折损严重,更重要的是司马攸的威信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虽然司马攸在长安自立,有很大一部分外因,可终究是事实上分裂了魏国。
羊徽瑜到达长安之前,最担心的就是司马攸为了重振威信,而把汉中作为自己的目标。
这样一来,司马炎就能稳坐洛阳,坐收渔翁之利。
“你能这么想,为娘心中很是高兴,也算你学到了你父王的几分精髓。”
“汉中虽然重要,但威胁远不及洛阳,一旦司马炎篡魏自立,你一定要及时做出应对!”
虽然羊徽瑜没有明说做出什么应对,但在场的人全都心知肚明。
一旦司马炎篡位,如果司马攸不和洛阳做出切割的话,那他就会从和晋王平起平坐的秦王。
变成对方的臣子,从而天然变成弱势方,到时候洛阳一道旨意,司马攸遵还是不遵?
羊徽瑜和司马攸他们说的热闹,可苦了站在一旁的司马望。
他的父亲以魏臣自居,如今正在幽州坐镇。
他的儿子因为汉中之战的失利,到现在都音信全无。
他又被强行卷入的这件事,说不定将来两头都不落好。
司马望只觉得前途一片黯淡,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自己和司马炎、司马攸同为司马氏族人,只要自己别做什么不理智的事。
想来他们是不会为难自己的。
聊完这些事之后,羊徽瑜紧张了一路的心情瞬间放松,紧接着一阵倦意袭来。
于是摆了摆手让众人退下,前去歇息。
三日后,牵弘的信使到达长安,在得知关彝带着几千兵马已经掠过陇西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