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砚定定的看了我几秒,轻笑了下,大手探过来捋捋我的发,“你就别折腾了,现在就很好。”
他载着我停在一间红墙绿瓦的四合小院门前,门楣上黑漆金字“外婆的厨房”,院子里小塘流水,花影憧憧,木质桌椅在花墙间错落摆置,温馨非常。在玻璃房中赏月,听虫鸣,便觉时光如此悠然。咬一口烤薯皮,底皮儿脆,内馅十足,甜香软糯;覆盆子奶昔有奶冰的味道,喝一口,嚼一嚼,会发出极细微的种籽碎裂声;春笋鸡汤、清蒸鲈鱼……这里真的就像外婆家的厨房,有浓浓家的味道。
“这里是我出国前偶然发现的,小年儿啊,你可还喜欢?”
“嗯,嗯。”我咬着吸管发着鼻音点头,“感觉很温暖,有家的味道。”
“是啊,我尝到这里的菜就想起了在你家蹭饭那会儿,你说你奶奶和妈妈的手艺都那么好,怎么你就什么都不会啊?”
“基因,基因你知道不?你别看我不动手,哪天我一出手必定杀伤一片!”
我不服气他瞧不起我,做饭这事儿能有多难,能比高考难么?看他一副“你就吹吧,我等着你出糗”的表情,我就想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消灭。
砚台中途接了个电话,收线后他问我,“有几个朋友喊我去酒吧,一起去?”
因为贾宁那档子事儿,我对酒吧很是抵触,心里明白这和地方没关系,那就是遇人不淑,可那道坎儿不是说跨就跨的。
“怎么?去吧。”
看到砚台请求的眼神,如浸润万年岁月的琥珀流光夺目耀眼,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
“迷狂”是一间主打地下乐团的酒吧,我们进去的时候场子还没炒热,轻摇滚登场重金属稍候。
一度摇滚这一音乐种类同性、大。麻、酒精牵扯在一起,仿佛诸者之间可以等同。但实际上,这种误解完全扭曲了摇滚的内涵,它在20世纪40年代末诞生之初,其内涵便是对西方文化之伪善的一种反叛,是一种深刻的颠覆形式。
无论是甲壳虫、枪炮与玫瑰,抑或是当红全球超级偶像艾薇尔,都在传递着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酒红色的半圆形沙发在迷幻摇曳令人目眩的灯光间,沉暗的好似浓稠的血液,或男或女围坐其间,渗入魔魅的腥气,妖娆躁动。
陈墨砚的出现犹如深海鱼雷突兀炸响,惊起一片粉红星星眼。如果说唐玮是小仙童,那么砚台就是黑山老妖的级别。
你会因小仙童心生欢喜,亦会为老妖甘入魔道。
他们挥手招呼他,当陈墨砚拽着我的手腕站在半圆中心的时候,我差点连呼吸都停止了。刚刚灯光昏暗,加之那人背对着我们,竟没有注意到贾宁也在这群人中间。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从南非回来了,还这么狗血的被我撞见,这个渣子为什么不去库里南矿上打工?!运气好的话还能藏块血钻什么的不是很好!
贾宁这个败类居然还很斯文的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他的唇角似乎勾起来笑了,可镜片的折光掩藏了最能展露情绪的眼神。
我不相信他看到我的心情能平静,正如我看到他异常不平静一样,面对一个间接导致他被踢出国门的女人,他能心平气和才怪!
而面对一个企图对我施暴的男人,我不狼血沸腾想把他撕了也是不可能的!
陈墨砚和我在沙发上坐下,他向我介绍他认识的朋友,也有人为他介绍陌生人。砚台并不认识贾宁,他的朋友沈琛说,“贾宁,刚从南非回来,这小子还真舍得,换我可是得在那美女扎堆的地方好好玩够本!”
“这话说的,怎么舍不得?离开家我才舍不得呢,洋妞哪有咱国产的美女带劲儿。”贾宁说这话的时候,攒起拳伸出拇指在下唇上磨蹭着,瞄了我一眼,垂眸阴森森的笑着。
“哈哈,是,是!墨砚,你这相好的怎么称呼呀。”
“哥!”沈琛的身旁坐着个身穿雪纺印花短裙的女孩儿,年纪不大,估计比我还要小上两岁。不过身材发育的可一点落后,雪白的柔软在深U形领口间散发着致命诱。惑。
这白色再越暗的地方就越是扎眼,那两团嫩嫩的胸脯肉哟,得多少斤呐!
若不是她刚才那一声“哥”,再加上她看着砚台如春泉般温暖的眸光,看着我比秋风扫落叶还冷硬的厉眼,我还以为他是沈琛的女伴呢。
她还真敢,别说我没有这么傲人的上围,就算有我也不敢当着我哥的面衣着如此暴露呀!我这样穿的下场就是身上会多一件警服或是军装。
“哥你别胡说,墨砚哥哥哪里有什么相好的,是不是?墨砚哥哥。”小美女挺胸收下巴,含情脉脉,明眸善睐的扫向陈墨砚,那一汪碧水里蛊惑的意味太明显。
这小妹妹忒逗,你还当真会催眠术不成?他要是真对你有意思就不会带我来,既然带我来了,就不会让我“没明没分”,至少也要断你的遐思吧。
“我怎么就没相好?我和她有好多腿。”他揽着我的肩膀摇来晃去,附爱我的耳边又低低加上句,“快二十年了。”
他的气息绵亘在我的耳畔,我暗暗伸手在他的腰侧扭了一把,他“哎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