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蔬汤、意面、双重芝士披萨、香草生腿煎牛仔肉片,还有正在我口中阵亡的提拉米苏。
第二章 我早早就没把陈墨砚当外人
这里的披萨又薄又软,上面的甜味番茄酱,让新鲜芝士溶解时溢出泡沫乳脂。
芝士用的是意大利特产的水牛芝士,可以拉长长的丝,韧性超好。
说实话,挺像那不勒斯最好的披萨店Pizzeriadamichele的味道,虽然还是差了一截。
我的味蕾没有那么敏感,我觉着它差了些的地方,只是两人牵手在细雨中漫步,从车站到仅有两个房间和一个烤炉的小店,再耐心的排上大半个钟头,争做当天的第一批客人。
我就是这样,真喜欢一样东西,基本不是因为这东西本身。
喜欢法国,仅是因为一座圣米歇尔山,那里就成为我幻想的天堂;喜欢夏奈尔,仅是因为Coco。Chanel,那缕最自由的魂;喜欢意餐,不管法国人承认与否,意餐是法餐的老师,而我,喜欢所有东西的本源。
意大利人讲究酱汁,浪费了盘底的汤水等同于错过意餐的精髓,应该用面包把它全部沾着吃了,再意犹未尽地咂吧干净自己的指头。
唉,那边漂亮的侍者,你别偷偷摸摸的瞄我,我是洗了手的!
我对他说,我还要一客Gelato,意大利空运,时令水果、天然坚果、奶、蛋,除去原料本身含水外不再加一滴,低脂低热低糖的冰淇淋,多好!
看着那些五颜六色、松松软软的一团团,心情也会绚烂如虹。
很小的时候看《罗马假日》,那个高高帅帅的男人载着那个天使一样的女人,欢快的疾驶到花园广场,买一只蛋筒冰淇淋,我也想要,想吃公主吃了也会高兴的冰淇淋。
真遗憾,那黑白胶片也看不出她的甜筒是什么颜色,我咂吧着嘴里的巧克力,想象着它的味道。
巧克力是陈墨砚给的,确切地说是我软磨硬泡加威逼来的,他再不愿意、再不舍得,都得给我咽回去。
看着他粉嘟嘟的小嘴撅得老高,桃花眼水汪汪的泛着涟漪,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慢慢腾腾的塞给我一颗巧克力,小声嘟囔句:“穆西年,你真讨厌~”
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显得我十分霸气。
陈墨砚其实也挺悲催的,大院里的孩子们围在两棵大槐树下看的这场露天电影,说起来还是他提供的。
扶着那放映机,拴上那放映布的,是他家的警卫员。
这话该怎么说?赔了夫人又折兵?吃力不讨好?我有点得意了。
巧克力是陈墨砚他爸陈之旭从国外邮回来的,或许也有他妈妈的。陈叔叔是外交官,当年正是驻扎在全世界最好吃的巧克力产地——比利时。
蓝精灵、巧克力、大钻石……呼呼~比利时是个好地方。
记得当时年纪小,大院里的孩子吃吃喝喝玩作一堆,也没什么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要的概念,也可能是我早早的就没把陈墨砚当“别人”。
第三章 最美的混血必需亚洲血统
他稀罕东西多,我就想,你有那么多,我要点能怎么样。
陈墨砚受宠,自己家里受宠不说,别人家里也都喜欢的跟什么似的。
每次他一进我家门,我奶奶,我妈妈,哎哟喂~那笑容不要太像花哟。
就连我爸穆少平这么个铁血硬汉的未来司令都会露出那一咪咪的笑意,捏捏他的小脸蛋,拍拍他的小脑袋,叫他的小名:“大宝。”
是嘞~他就是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栽的贾宝玉是也。
本来最受宠的该是我才对嘛,我上头有三个堂哥,好不容易作为排行老三的我爸生了我这么个独生女,明明很宝贝的,可陈墨砚生生把我挤兑成了二线。
你说他为啥风头这么劲?还不就是因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盘。
都说小时候漂亮的孩子,长大容易变裂枣;长大了是好瓜的孩子,小时候未必就好看。
可我说,陈墨砚就是个打小就盘正条顺,一路高歌猛进到长大,并且就这样一直美下去的主。
他的亲生母亲,我没见过本人,听说那是美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天仙。
后来有幸见识过照片,妈妈咪呀~她的天人之姿差点没把我惊得昏过去!